二分队5个临时小队共有24个精确射手,他们人人都是携带自动步枪和索米冲锋-枪各一支,一旦日军被打散并各自为战后,就进入了他们精准狙杀的节奏。
而现在的日军则是同时面临前方和左右三个方向自动火力的打击,而且还有24个打光了一个弹鼓的冲锋-枪子弹,重新端起g-31半自动步枪开始精准射击的精确射手。
左明青此时已经没有任何紧张不适的感觉。他看见一个日军在路边草埂上慌乱地架起了机枪,下意识抬手就是一枪,他都不知道刚才的一枪根本就没有瞄准这个步骤,甚至那个2.5倍瞄准镜都成了摆设,就是那么轻巧又随意的一枪,日军的额头上就出现了一个血洞,仰躺在地上。
“5个。”他心里默默计数。
接着他就灵活地又移动到另一颗大树后,在移动的那一瞬间就找了一个新的目标,一个蹲躲在树后只露出一半屁股的日军。
抬枪、瞄准、射击再射击,那个屁股中弹导致身体歪斜又被击中头部的日军就如一个弯弓虾一般扭曲着倒地。
“6个。”
然后再次用鬼魅般的身法移动……寻找目标……射击。
他现在甚至没感觉自己是在战场上,而是变成了一只山林中穿梭的精灵,往来纵横,无比的惬意和奔放。
“7个……”
“8个……”
“9……”当他数到9个杀敌数的时候,愕然发现眼前已经没有了日军,只有更远处隐约看见几个借助树林掩护向后方狂奔逃命的日军。
鬼子逃了?
是的,左明青没看错,日军在这种完全不对称的打击下,眼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惨嚎着或是无声无息地倒下,而自己根本就看不见敌人在哪里,偶尔看见一两个白色的身影,但还不等你瞄准射击就转瞬不见,但是打过来的子弹却是枪枪到肉。
他们不知道自己乱射的子弹有没有打到敌人,但是自己这方的人员却是越来越少,而敌人的子弹还是一如既往的猛烈而致命。
绝望和恐惧就在残存日军的心里开始蔓延,如果是能够在冲锋的路上死去或是与敌激烈鏖战而阵亡,他们都不怕,因为那是帝国军人的荣光。
但是连敌人都看不见找不着,自己的十八般武艺一样都施展不出来,只能傻傻地原地不动挨打,谁都不愿意这么憋屈的死去,谁都会被这种无助的感觉摧毁心里最后的防线。
所以自然就有人崩溃了,他们已经受不了这种长时间的压抑和折磨,有的人直接冲出掩体,嚎叫着向敌人发起自杀冲锋,而有的人则是转头就跑。
其实,从第一波精确射击开始到现在,也不过是过去了5分钟而已,但是在如此密集而又精准的射击下,对日军来说无异于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而且最奇葩的是,双方交战5分钟的时间内,竟然没有任何一个日军扔出哪怕一颗手榴弹。佣兵团的兄弟们是因为都是200米外射击,手榴弹不可能扔那么远距离。
而日军则是掷弹筒手大多被打死,残存的在佣兵团如此密集的火力下,根本不可能从容架炮瞄准,想这么干的人都成了地上的尸体。
这件事直到佣兵团后来总结时才被大家想起,也觉得很是奇怪,可能是想扔手榴弹的日军都被打死了吧,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所以直到剩余的二十几个日军转头逃跑,整个战场上只有枪声,却是一声爆炸声也无。
左明青急追几步,抬枪瞄准,却是看见这些日军距离都超出了400米以上,而且逃命时也很是鸡贼,奔跑时忽左忽右,瞄准镜里不断有树木遮挡,他开了两枪都没打中,只能沮丧地放下了步枪,心里懊恼还是让日军逃走了不少人,没有全歼日军这个中队。
但是,就在此时,左明青听到了日军来的方向响起了一系列的爆炸声,声音不算很大,但是很清晰。
左明青知道,这是德国制造的s型地雷的爆炸声,就像是一个大号鞭炮的声音,清脆而短暂。
李虎冲过来说道:“明青快走,鬼子援军上来了。”
而此时各个小队的兄弟们都从各种隐蔽地走了出来,然后互相示意一下就迅速向大山深处快速离去。
此时左明青听见远处响起了马蹄声,他知道这是指挥这场战斗的陈参谋长带着前来支援的二分队机枪手们离开了。
而大家对着战场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日军尸体和丢弃得到处都是的武器装备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更没有人还去寻找日军伤员补枪。
现在已经距离天黑已经不远了,大伙儿先去歇口气儿,到了晚间再来找小鬼子的麻烦。
这就是佣兵团的厉害之处,瞬息而聚、呼啸而去,所谓进退自如不外如是。
左明青听着远方的爆炸声,他当然知道这是高小山在用地雷延缓日军援军的速度,他有些跃跃欲试地对李虎道:“组长,山子哥那边要不要去支援一下?”
李虎没好气地伸手拍了他后脑勺一下,说道:“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