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山看着徐竹立满眼期盼的模样,又不好顺便敷衍他,抓着后脑勺想了半天,才迟疑地说道:“俺倒是听书生说过,说徐大哥你的学习能力很强,一个本来对情报工作一无所知的门外汉,不到一年时间就做得有声有色了,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特点?”
“算啊!怎么就不算了呢?太算了好不好?”
徐竹立大喜过望,拍着高小山的肩头大笑着说道:“这就是我的特点,学习能力超强,哈哈哈!”本来他略带细柔的嗓音都爽朗出几分豪迈出来。
徐竹立当下转身就走,急着去找自家姐夫说理去。
其实按说徐竹立本就是很有主见和自信的人,加上性格豪迈不拘,怎么会怀疑自己的能力,主要就是因为周文身边的这些弟兄实在是太优秀了。
徐竹立本就好武,认识周文之后,他目中所及的任何一个佣兵团的兄弟,在武功上都是让他仰望的存在,更不要说这些人人人都有绝活,就是比他年青不少的江寒也是情报特工方面的专家,起码在理论上就是他要谦虚学习的对象,更不要说周用宾这种让他膜拜的电信高手了。
因此,当年燕京大学的高材生,有无数学弟学妹粉丝的大师哥,开始有些不自信了,特别是这次自己和江寒两人束手无策的日本间谍甄别难题,周文随便带个弟弟来就解决了,更是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挺没用的,什么事情都要向周文求助,有些老脸挂不住。
结果被自家姐夫拿话语一怼,思维就立刻进入了死胡同,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高小山看着徐竹立急匆匆远去的背影,心里也是奇怪,这徐大哥好好的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有什么特点?
高小山不禁也想了想自己有什么特点,想了半天也没出自己到底有什么值得自豪的特点,不觉有些郁闷,赶紧甩了甩脑阔,心道:“想这些乱七八糟东西干吗?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快么?莫非徐大哥的问题会传染?”
想到这里赶紧快步走向正在训练的队伍,还是干正事儿要紧,徐大哥怕是最近没什么事儿了,闲的慌。
……
初冬的一个清晨,云中山脉的西山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衣,此时的西山山脚下却是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一队队士兵带着钢盔,穿着厚厚的棉军衣,全副武装向山里快速急行军,长长的队伍蜿蜒如蛇,一眼看不到头。
此时,山脚下一辆辆卡车和马车正开进一个宽敞的临时军营,军营里已经竖起了密密麻麻的帐篷,在营地西侧一个高地上,一个木头搭建的建筑内,一身戎装的赵长树正在拿着的电话大声呵斥。
“我说你张胡子,一团比你们晚半个小时出发,现在已经到达了指定地点,你们二团是怎么回事?你是属驴的吗?非要老子用鞭子才会走是不是?”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报告旅座,我们工兵连搭建的木桥被压垮了,一辆卡车掉沟里,有三个弟兄死了,现在正在紧急抢修。”
赵长树一听更是大怒,这还没上战场呢,怎么就折损了三个士兵,要知道这些人经过周文他们不计成本几个月的训练下来,已经算得上是精兵了。其中耗费军费无数,不要说大帅,就是自己也感到肉痛,领军这么多年来,什么时候有这么豪阔过,好不容易练出了一队算得上精兵的士兵,你特么演习还没开始就折损三个?
赵长树正要大骂,此时作为演习参谋长的蒙雨庭走过来,轻声劝道:“旅长,赶紧问清楚,是什么原因导致垮桥的?”
赵长树这才清醒过来,要知道每个团的工兵连都是佣兵团工兵专家林凌亲自带领手下训练出来的,没道理搭个桥这种最基本的工程还会出问题,肯定另有原由。
“旅座,是团部运输连的那个混球连长为了赶时间,不顾条令让两卡车同时过桥,生生把桥压垮了。”
“老子要枪毙他。”赵长树暴跳如雷,旁边的蒙雨庭也是轻声叹气,模范旅已经是目前最好的晋军了,基层军官素质还是有些差强人意,其他部队的那些军官就更是参差不齐。
“我已经把他抓起来了,就等旅座的处置。”
“还有多少时间能修好?”
“现在已经修好了,正在通车。”
“好,你把那个混球送到旅部来,你们团今天上午11点前必须赶到预定位置,演习时间不变,到时候你们二团没有按时发起攻击,你这个团长就不要干了。”
“是,我张胡子保证完成任务。”
……
就在模范旅开始进行第一次全旅的攻防演习之时,佣兵团的一千多号人却是在西山对面的小东山上挥汗如雨,在被寒气冰冻得硬邦邦的土地上进行土工作业。
此时的小东山的山脊背面一侧,无数的洞口和堑壕纵横交错,不是还传来沉闷的爆炸声,那是佣兵团的爆破专家,德国犹太人约瑟夫正在带着工兵把一些坚固的大石头炸开,方便士兵们挖掘。
一分队的几十人没有加入挖掘大军,他们带着印着“督查”二字的红袖套,人人都变成了督查官,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