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和张晓平听到这里不由面面相觑,本来还以为师傅紫清老道是和师门有什么了不得的芥蒂,谁知道竟是因为情孽所致,而且还是不该有的情孽。
做徒弟的自然不能评价自己的师傅,两人也只能唏嘘而已。
赵晓金则是沉痛地说道:“这些都是紫清师叔离开武当后,掌门师祖的猜测而已,但是师娘嫁给师傅之后,也是一直抑郁,认为自己是不祥之人,一直自责是自己的原由弄得我龙门派师兄弟离散,没过几年就病逝了,掌门师祖和我师傅则一直没有断了寻找紫清师叔的念想,直到师祖离世之前,还尊尊叮嘱师傅一定要把紫清师叔找回来。”
“师娘离世之后,师傅也就出家做了道士,从此醉心于医术,每年都要下山四处行医,其实主要还是为了寻找师叔。”
周文寻思,师伯每年下山,最多也就在方面几百里内寻找,怎么会料得到师傅无颜回山,巴不得走的越远越好,已经漂泊到了中原腹地的伏牛山隐居,世事弄人啊!
他就将紫清老道后来的故事也对赵晓金说了一遍,听到导致紫清老道中毒的土匪都已经被周文抓住并砍了脑袋,赵晓金也只能黯然流泪而已。
“师伯留下什么后人没有?”周文又问道。
“没有,师傅和师娘也就过了不到三年日子,师娘就病逝了,也没有生下一男半女。”
周文也不好再就这个话题谈下去,他心里明白这事儿从纲常伦理上来说,是紫清老道不对。但是想到老道对自己和对张晓平的大恩,又不愿意再做评论。
只能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又问起赵晓金如何与古直轮结识,才得知他们师徒当年在战场上被古直轮所救,欠下了一个承诺。
想到师伯师徒两个也是为了寻找紫清老道才身陷险境,爱屋及乌之下,对古直轮的恶感也减弱了几分,想着将来如果有机会,报了此恩便是。
想到这里,不由奇道:“按说师伯也就大了师傅三岁,现在也不过六十出头,寻常的富家翁也正是精神矍铄之时,师伯已经是气劲镜高手又精通医术,我武当心法还深得养气之道,怎么就病逝了?”
赵晓金愤然道:“师傅哪是病逝的,是遭了倭人的暗算。”
“什么?”周文和张晓平同时震惊道。
原来,紫虚老道医术精湛又武功高强,加上十几年来下山行医寻访师弟从不间断,遇到病人不论贫富都出手医治,见到江湖上的不平事该出手就出手,不知不觉就在湖北民间有了些名头和威望,江湖上不论黑白两道都要礼敬三分。
就在去年底的时候,日本一个叫做黑龙会的武道组织来到湖北,打着中日亲善的名头,在重镇襄阳设了道场,名为与湖北武林界切磋武道,实则是摆下擂台直接上门来打脸。
按说湖北的经济文化中心是在武汉,为什么日本人却是来到仅仅是个县级城市的襄阳摆设擂台?
却是因为湖北武功出武当,从清朝开始,由于清政府重佛教而轻道教,武当数百年来的盛景就渐渐没落,为生计所困,武当山不只是门人弟子散落人间,就是一些中小门派也逐渐迁移到湖北各地,就形成武当武学在民间的推广和发展。
于是就在武当山方圆几百里内发展出了出自武当武学的各种流派,其中距离武当山最大的城市襄阳就成了仅次于武当本门的另一个兴武之地,习武之风盛行。
黑龙会在襄阳设道场摆擂台可谓用心险恶,一方面可以打着以武会友的旗号在中国两大武学圣地之一的武当派势力范围内闯出名号,打输了不过是徒弟输给师傅,还能乘机偷师武当的武学精髓。打赢了就更不得了,那就说明曾经师从中国武学的日本武道,现在已经超过了中国。
另一方面则是向中国民众彰显日本民间力量的武力,要向中国民间宣示日本不但是军队强于中国,就是民间武力也同样超过了中国,借此打压中国民众日渐兴起的抗日、反日情绪。
所以日本黑龙会内的精英高手几乎倾巢而出,在襄阳城摆下擂台,声称一个月内要会遍湖北各路英雄。
自负以来就有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之说,湖北武林界的好汉们见到小鬼子都欺上门来了,哪里忍得下这口气,于是就有德高望重之人四处奔走相告,邀约各门各派都派出高手来打擂,誓要给气焰嚣张的小日本来个当头一棒。
但是,形式的发展却是出乎国人的预料,头十天的比试结果竟然是八比二,小日本赢了八场,而湖北好汉才赢了两场,这简直就是反到被小日本打了当头一棒。
小日本摆擂台的规矩是一天一场比试,就是防止中方这边采用车轮战的意思,十场比试的成绩让中国武人急了,虽然襄阳四周闻风而来的武道高手不少,但是由于头十天挑选上去比试的也都是名气和实力兼备的好手,但是依然输多胜少,说明小日本是有备而来,这就要求上去比试的人要有更高的武功才行。
毕竟这种比试已经不是个人的面子和恩怨,而是涉及到了湖北武林和中国武功的声誉,襄阳几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