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转头一看,只见胖子眼镜刘若水,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周文赶紧上前敬礼道:“报告刘长官,不知有何吩咐?”
“哎呀,周文兄弟别那么客气好吧?是不是看不起哥哥我啊?咱们以后就是兄弟相称。兄弟两次救命之恩,哥哥我都无以为报,如果再被兄弟长官长、长官短地叫着,那哥哥我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这个刘如水来头可是不小,出身浙江富贵望族,家族属于浙江财团的重要成员,和校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是和当世的显贵孔、宋两家也是有来有往。
所以刘如水才三十二岁,就已官居高位,又经常得以跟随在校长身边,算得上春风得意。
但他却是个信命之人,最近两次谋得美差,上次是用钱去砸石友三,不管成不成功,都是没危险又可以混资历的好差事。
这次作为党部和校长之间的联络官,跟在校长身边会有什么危险?
没危险,又可以跟着校长上战场捞点儿功劳,不是美差是什么?
结果恰恰两次都经历了差点丢了性命的大风险。
特别是昨天晚上,在车厢里听到敌骑山呼海啸般冲来的声音,感受着车厢都被马蹄震动得左右晃动的场景,再看到远方机场通天的火光和那几百个带着死亡气息的火把。
他吓尿了,是真滴尿了,不只是他,党部在车厢里的工作人员全尿了。太特么吓人了好不好,素有凶悍之名的西北军骑兵冲进来会是个什么后果?
校长还有可能在警卫连的拼死保护下生还,他们这些连枪都不会开的党部人员,人家连俘虏都懒得抓,直接砍死拉倒。
在他最绝望,也最痛苦的时候,他想起了周文,想起了上次遇险的经历。他默默向上苍祈祷,再给他一个机会,再给他派个命中救星。
然后,周文他们的枪响了,炮也响了......
所以当刘如水确定了又是周文他们救了自己后,心里已经妥妥的认定,周文就是自己命中的救星。也暗暗下定决心要死命拉拢,全力呵护。
所以以他高官身份,也要放低姿态,不惜折节和周文兄弟相交。
周文也只好答应道:“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知大哥有何吩咐?”
刘若水道:“哥哥我今天都在处理文件,不知道居然还有人敢欺负咱们,这不,哥哥我这是来帮兄弟讨回公道的。你等着,我这就去和校长说,不能寒了兄弟们的心。”
说完就要走,周文一把拉住了他说道:“ 刘大哥,谢谢你的好意,但既然是军中之事,就用军中的手段来解决,不用去麻烦校长。刘大哥如果有空,就跟着去看个热闹就行了。”
说完就和刘若水一起继续走向十八团驻地。
※※※
那个十八团赵团长回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草草部署了警戒任务后,就在团部的帐篷里苦苦思索解决之道。
找师长求助?怕要被打个半死加丢官撤职。
请孙连长做个和事佬,再大出血送点儿重礼?问题是这来前线谁会带着身家,一时半会儿哪找重礼去。
都是自己被猪油蒙了心啊,这么大个坑,都没过下脑子就跳了下去。
正在自怨自艾,手下来报告,正主来了,还有党部高官刘若水陪同。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团长反而不慌了,带着人就迎了出去。
赵团长看见刘若水和那伙少年都站在营地门口,硬着头皮,远远打着招呼上前伸手道:“哎呀,刘副处长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刘若水可没什么好脸色,板着脸不说话,对赵团长伸过来的手视而不见。
赵团长伸出的手吊在半空,收也不是伸也不是,正尴尬间,被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
只见一个清秀俊朗少年,笑眯眯握着自己手说道:“这一定是赵团长赵长官了,卑职就是运输队队长,听说手下兄弟不懂事,冲撞了长官,特来给长官赔礼。”
说完不等赵团长反应过来,就转头叫道:“大成过来,给赵长官道歉。”
许大成快步上前敬礼道:“报告赵长官,士兵许大成向你道歉。下次长官动手的时候,绝对保证不跑不动,让长官出气,绝对不会让长官累着。”
旁边众兄弟都强忍着笑,差点憋岔了气儿。
赵团长脸涨得通红,想发怒又不敢,想说点儿软话心又不甘。
知道今天绝对讨不了好了,也就不说话,等着对方出牌。
周文继续笑着说道:“听说长官看上了我们缴获的几匹马,所以就带了十匹过来给长官赔礼。
但是这些马本来是要送给钱长官的见面礼,如果直接转送给别人,以后不好向钱长官交代,总得有个由头。
所以卑职提议,咱们都是军中之人,就按照军中规矩办事儿。随便比个武啥的,到时这马就是长官赢过去的彩头,别人也就说不出什么了。
但是动刀动枪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