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堂再往里穿过一道门就是睡觉的屋子,靠墙两边排着两个大通铺,每排能睡十几个人,因为客人不多,自己六人就占了一边,其他客人占一边。
三哥睡在靠门口的位置,赶车的睡在靠窗子的位置,两个焖屁虫一左一右把周文和许大成夹在中间。
周文没有在意那个三哥的小心思,路上已经和许大成简单交流了一下,安抚了他的情绪。大成上床就睡着了,像个婴儿一样悄无声息。
这货就是这样,一旦周文拿定了主意之后他就没心没肺起来。再加上昨晚的折腾,今天又心优好友的伤势,也确实是从内到外都累得很了。想到这里,周文又伸手帮大成拉了拉被子。
周文却没心思睡觉,因为有个重大的发现让周文心神不定。问题出在胸口传来的酥 麻感一直没有消失。
昨晚后脑上本来磕碰出一个小洞,早上还在流血,现在摸上去已经基本愈合只是有个结疤。又没吃药,再说又有那种药能让伤口一天就结疤愈合。见鬼了这是?周文寻思道。
他不禁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襟,原来的学生装早在路上被逼着换掉了,现在穿的都是寻常老百姓穿的对襟衣,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立刻被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胸口竟隐现一颗珠子,还微微发着光。“佛珠!”周文差点叫出声来,酥 麻的感觉就是从佛珠传来的。
周文伸手去摸,却没有任何感觉,仿佛这颗佛珠是融入在自己胸口的血肉之中。自己另一个时空穿越来的灵魂怕也是佛珠带来的吧,周文如是想到。
他静静的观察佛珠,发现那股微微的发光好像是一种能量。这种能量让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一种暖暖的感觉,后脑的伤处感觉最明显,甚至有点发热。
看着看着不知不觉把心神透了进去......
眼前渐渐出现了一个空间,六个自己熟悉的东西陈现眼前,“通话器。”周文再次差点叫出了声音,心神一震就退了出来。再次进用心神感受佛珠,很快有又看到了那个空间。
空间有一个立方大小,六个通话器静静的躺在哪里,就像自己的兄弟们。周文的鼻子又酸了。
周文试着把通话器拿出来,盯住其中一个,只是一个念想,突然自己胸口上就出现了一个通话器。这个是属于自己原来用的,周文只轻轻摸了一下就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不知不觉中,眼泪流了出来。佣兵周文的过去,还有兄弟们的面孔,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只是一会儿,周文就赶紧收拾心情,现在可不是伤感的时候。
周文又尝试着把通话器送回空间,发现必须放在胸口佛珠周围位置,一个念想就放进去了。演练多次后,终于把思绪转回到了眼前。
现在是民国十八年也就是1929年,未来的历史走向自己是清清楚楚。军阀混战,围剿根据地,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共和国建立......等等都清晰地记得。自己该何去何从?
加入国军?马上就被否定,开玩笑,自己也属于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共和国公民,还参加过人民军队,怎么可能参加国军去打自己人。
但是参加红色军队现在不是时机,目前也不可能平安无事地走到根据地去。
还是先自己建立班底。佣兵团?对,佣兵团,周文思绪一亮,先发展一股小势力,等待时机成熟再考虑其他。
目前就是佣兵团最合适,想着还有6个远远超出这个时代的通话器,心里默默念到:“兄弟们,带着你们打鬼子。”
明确了未来走向后,那么现在先借军阀军队锻炼一下自己的各项技能,寻觅人才,再伺机脱离,回家发展。这就是借壳生蛋。
这第一个人才么......,周文扭头看向了许大成,这货睡得正酣,嘴角露出憨笑,却不知自己的未来已经被某人给归化了,周文心里嘿嘿一笑。
思绪理清后困倦就袭了上来,周文转身沉沉进入梦乡。睡梦中隐隐感觉到身体里像有个小耗子在穿来窜去,暖烘烘的,身心俱爽。
第二天清晨,周文他们早早起床,在店里又买了些大饼和馍就上路了。
昨天一起住店的几个客人也先后几分钟一起出发了。周文看到他们有四个人,没大车,只赶着三头驮满包裹的驴。一看也是走买卖的行脚商。
周文和许大成依旧坐在马车上。风餐露宿好几天了,许大成还在睡眼迷蒙,在一摇一晃的马车上又睡起了回笼觉。
周文却发觉今天自己的感觉有点奇特,好像眼神特别的好,周围景物都不是一般地清晰明亮。路边野花和杂草叶子上的纹路都能看见。
听觉也是和往日不同,几十米外的风吹草动都能清楚传到耳朵。
“这个佛珠怕是不一般啊!”周文寻思道。心里也隐隐感到这可能是昨晚睡梦中,那热烘烘像老鼠一样窜遍全身的气息带来的改变。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清晨的阳光晒得周文也昏昏欲睡。
突然,一种心悸的感觉像电流一样直穿脑门,周文下意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