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朵朵哭得萧可可也是心肝颤,弯腰抱起她往里走,一只手给她擦着眼泪。
“嫂子,我哥哥说要取消婚礼的话是假的。”秦乐心里急得要死,她不知道哥哥抽什么风,但她知道,“哥哥不可能取消你们的婚礼,他很早就迫不及待要娶你了,连在准备的求婚仪式都等不到,怎么可能会这样。”
秦乐见嫂子静静听着并没有反感,再接再厉,“我哥哥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差不多也是我哥哥带大的,我很清楚他的秉性,出轨这种事不可能存在。”
“他要是真的不喜欢你了,会先和你讲清楚,再开展下一段感情,现在他这么突然,不可能。”
秦乐一边说一边观察萧可可的神情,见她脸色有一瞬的迟疑,那就是心里的想法和她一样。
继续道:“不过,我哥哥他居然能说出取消婚礼这种话就是大逆不道,像我妈说的,脑子被门夹了,必须要罚跪,狠狠罚!”
“跪半天根本不够,要我说就应该跪到明天早上。”秦乐给女儿擦擦眼泪,“朵朵啊,不用哭,舅舅跪在外面对舅舅有好处,舅舅脸上的那些伤在外面冻着才能好。”
“你还记得上次爸爸摔跤,妈妈给爸爸拿冰块敷脸对吧?”
周朵朵吸吸鼻子,软糯糯地“嗯”一声:“记得的。”
“你看现在零下几度,外面也是会结冰的,你爸爸用的人工冰,你舅舅用天然冰,会更好的。不信你问问舅妈,舅妈是医生,舅妈知道。”
萧可可听得眉头紧皱,眼里的担忧也是一波平一波起,她知道秦乐是在故意刺激自己,赌她的在意。
“舅妈,真的是这样吗?”周朵朵抬手揉揉眼睛,天真无邪地问。
萧可可把周朵朵送到她妈妈手里,转身又离开萧宅。
不用赌了,她就是在意的。
身后传来母女俩的拍掌叫耶她顾不上,她在意的只是秦时安,刚和布莱克打了一架回到家里又被罚跪在冰天雪地里的秦时安。
“什么时候解释清楚什么时候起来!”
“取消婚礼,取消什么婚礼!我和你妈不同意!”
秦时安跪得笔直,根本没想解释什么,不过在老父亲骂第二句的时候,他忍不住扯了一下嘴角,扯到伤口生疼也不在意。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平稳,缓慢,仔细听又能察觉出一点小心翼翼。
他脊背一僵,没猜错的话是可可来了,多半还是被他那古灵精怪的妹妹念叨来的。
面对父母他可以理直气壮,面对可可他不行,今早布莱克只按照约定给了他两段视频底片,然而剩下的那段才是最关键的,那段完完整整拍到了可可的脸,不知道会放在哪里。
没有拿到最重要的那段,绝对不能让可可察觉,一旦察觉他们和布莱克只有两败俱伤的局面。
布莱克会被厌恶又怎么样?可可却会名誉扫地。
“时安。”
秦时安不敢回头,最终人来到他身侧,白色裤脚垂在米色的靴子,黑色高领毛衣,外面罩着的大衣也是米白色的。
也都是他亲自挑的,甚至在前不久的早晨,他亲手给她穿过这套衣服。
“你好像不敢看我。”萧可可缓缓蹲下来,去看他脸的同时手也伸过去,轻轻捏着他的下巴,转过来回检查,“脸伤得很不轻,不处理要留疤,留疤就要不好看了,你稍微等一下。”
秦时安张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可可现在的冷静和今早的冷酷截然不同,不知道是谁和她说了什么还是她自己想通了什么,这会像是回到以前一样。
不过是不可能回到以前的,可可和父母一样也在等他一个解释,他没法解释的。
秦时安看着萧可可往里面去,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臂。
人不到一分钟又回来了,秦家这么宽敞一个花园这么大一栋别墅,不可能这么快。
“阿姨给我拿的药箱,已经准备好的。”
这就解释得通了。
萧可可打开药箱,脑子回想着秦母方才说的话。
“可可,事情时安和我们说了,希望你能原谅他做这样的蠢事,他是不得已的。”
“不是我站在我儿子这边,因为他是我儿子,我足够了解他,他说是他对不起你,他说了取消婚礼这件事确实是对不起你,其他方面绝对没有,这件事我们自会着手调查给你一个交代。”
“还有婚礼的事,暂时先不取消,你看可以吗?”
萧可可并没有给一个准信,拿了药箱给来给他消毒上药。
“可以重一点。”秦时安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萧可可却没有听,下手很轻,生怕弄疼他,“我重一点你心里会好受一点是吗?”
秦时安再度沉默,目光紧紧地凝着她,萧可可无视他的目光,认真上药,“我不想你心里好受,我报复心重。”
“没事。”秦时安扯了扯嘴角,旋即被瞪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