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
“我可以让她永远离开华国。”萧声说。
“不用。”楼欢牵着他的手轻轻甩着,脚步轻快,心情愉悦,“离开对她来说可不是件坏事。”
“离开自己做过坏事的地方,就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做过坏事,依然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侧头看着萧声俊俏的侧脸,“你放心吧,接下来交给我好了,我有办法的。”
萧声“嗯”一声,“有情况就和我说。”
“没问题。”
回到萧宅,两人的手还牵着,去洗澡都没松开,楼欢说:“我有点怕,一起吧?”
萧声眸色渐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楼欢拉着人去浴室。
鸳鸯戏水。
水漫整个地面,楼欢在断断续续的呜咽中亲吻他的唇,贴着他的耳朵说。
“别怕,我在的。”
“我一直在。”
“就算给你做了饭,就算一直黏着你牵手,拥抱……我也一直在。”
萧声的动作听了,眼里泛着水光,撷着她微肿的唇瓣细细摩挲,偶尔轻咬。
她果然都知道。
知道他的害怕,所以坚持给他熬姜汤、做面条、煎鸡蛋……陪着他上班看电影,一直黏着他。
都是在身体力行地告诉他。
她不走,她一直在。
六月的夜色温柔。
今晚的萧声也很温柔。
楼欢爱极了他看自己缱绻的眼神,爱极了他身上混着薄汗传来的暖意。
夜色昏暗,她也能将一切看在眼里。
她是海上的一叶舟,盛着夜色摇摇晃晃。
萧声是她的桨,掌握着方向。
前行后退都是他说了算,她不做挣扎,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清晰的掌控感和大脑瞬间的空白,让萧声彻底释放内心的恐惧,随后丢掉。
楼欢回来的这些日子,萧声头一次没有人把人紧紧搂在怀里,也能睡一个好觉。
翌日睁开眼睛,迎面而来一个桃子味的吻。
“好闻吗?我用了孩子们的牙膏。”楼欢坐在床边,早已洗漱穿戴完毕。
萧声抬手捏住楼欢的后脑勺,又接了一个桃子味的吻。
侧头看墙上的时钟,竟然快八点了。
这一觉睡得很好,甚至没有做梦。
两人的额头抵着额头,萧声吐着温热的气息,唤道:“楼欢,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