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最不喜欢去老城区那种地方,你说她为什么过去?”楼欢很是疑惑。
“你迟到一分三十一秒。”萧声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老婆。”
低沉的声音缱绻。
仿佛在问她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没有。
楼欢拍下他的手掌,想要从他怀里起来,未果。
“我还没听到你的解释呢,华赫泽找我你怎么不说,让人在外面淋雨,生病怎么办?”
“小雨而已。”一点小雨就生病,算什么男人。
后面萧声懒得说出口,他想不用说楼欢也能知道。
这是夫妻间的默契。
萧声拍了一下她的腰,“我抱你还是自己走?”
楼欢麻利地站起来,当然是自己走。
“去哪?”
“我们儿子发现的好地方,画室。”
上午三个小家伙来到画室,看到满屋子的画作,齐齐发出一声喟叹:“哇~”
两个男孩子似乎不懂欣赏,一个只知道这些是妈咪画的,使劲吹。
一个知道是大伯母画的,使劲捧。
“我妈咪好腻害哦。”
“大伯母棒棒!”
“妈咪漂亮又会画画。”
“大伯母会画画又美丽。”
萧声把这段录下来了,正放在楼欢耳边给她听,还一边评价起来。
“小兔崽子们有眼光。”
他看着楼欢说:“老婆漂亮又美丽,还会画画,不过不是他们的。”
楼欢可耻的脸红了。
萧声唇角一扬,继续和她说后面的事。
小锦鲤就不同了,她在每幅画面前都站了一会,最后停在《水火》面前,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
抱着画到院子里去。
楼欢忽然笑了,“小锦鲤很聪明。”
《水火》所用的颜料特殊,在太阳下会变颜色。
“所以,谢谢老婆。”萧声喊老婆已经得心应手,楼欢也习惯了。
“你知道了?”
“嗯。”萧声拉着她站到已经恢复本色的《水火》面前,“我看到了倒映在水波里的我们。”
画这幅画的时候,楼欢和萧声之间的关系很压抑,就像画里蔚蓝泛黑的湖泊。
连岸边红艳艳的花都映不进去。
但只要放置在阳光下,就能看见湖里相拥的人影,一高一矮。
没有清晰的五官面容,却有熟悉的人影轮廓。
当时,她不理萧声,却又渴望他
。的相拥。
这就是藏在画里的秘密。
淡黄色的光线下,萧声抬手抚摸着楼欢的眉眼,轻声说:“我应该把你抱得更紧一点,最好寸步不离。”
不然怎么会让她跑了。cascoo.net
所以她回来,他就锁着她。
又怕她朝自己撒娇,他就躲着她,不过只能躲在蔓归院里,远了看不见人。
楼欢握着他的手掌放在脸上,轻轻地蹭蹭,小乖带着两只崽崽不知道从哪窜进来,细细地“喵”一声。
它们一家像三个守护者,乖乖趴在一处,晃起毛绒绒的尾巴。
晚风从出窗外进来,拂起夹在绳子上的画纸,奏起清脆悦耳的“沙沙”。
萧声一瞬不瞬地望着掌心上的小脸,轻笑:“老婆,还记得你画的猫爪摁狗头吗?”
“怎么?”楼欢的声音轻慢,有点黏。
“不如今晚反过来画。”
“狗头怎么摁猫爪?”
“狗爪摁猫头。”萧声纠正她,“如果你不知道怎么画,我今晚先教你。”
等楼欢意识到不对劲,画室的灯灭了。
她的唇在漆黑中被吻住。
耳边响起“咔嗒”的声音,她的手被萧声牵着,所触之处,滚烫不已。
萧声说要教她亲自画狗爪摁猫头,她还有些不理解,画画还能用得着他教吗?
当萧声把手摁在她的后脑勺上,她就明白了。
庆幸的是他摁的力道不重。
楼欢从小就俏皮,唯独在画画这件事上很认真,最容易沉浸其中。
她听着萧声近乎妖孽的声音指导,身子飘进海里,险些溺死。
当然,萧声不会让她溺死的。
在她呛到的时候,就把她捞起,像人工呼吸一样,重新给她注入空气。
完成这幅画已经是一次深海潜行,楼欢以为可以休息,便窝在她的怀里装睡。
谁知道回到卧室,又跌回熟悉的海域。
浮浮沉沉。
丘比特的箭毫不客气,把他们的身体串在一起。
楼欢不想死,抱住他的脖子,断断续续地求饶:“我们以后可以柏拉图吗?”
“不可以。”萧声抓着她的手指亲了一口。
“那现在可以先柏拉图一会吗?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