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我也觉得,比萧宅的好吃多了。”楼欢夹了一块进嘴里,吃得腮帮子鼓鼓的,“我妈妈做的,全世界最好吃。”
楼母笑了,“我们家乖乖的嘴,甜死了。”
萧声侧头,“乖,乖?”
楼欢咀嚼的动作一顿,忽然想起了家里的猫猫,叫小乖。
萧声想到的自然也是这个。
两人的目光一对视,萧声意味深长地勾了一下唇,楼欢立马埋头吃饭。
耳朵莫名其妙地红了。
天花板刚刚的眼神和笑好勾人,昨晚黑着灯什么也没看见,是不是昨晚就是这副模样?
救命。
好勾人。
吃完饭,楼欢逮着机会就要赶人,而萧声直接越过她,同楼父楼母说:“岳父岳母,最近几天都要打扰你们了。”
女婿来岳父岳母家很正常。
楼父楼母当然没意见。
“我有意见。”楼欢说,“这不合适,反正哪哪都不合适。”
她找不出理由,只能假装强势。
萧声看着她,柔声道:“那跟我回去。”
这更不可能。
楼欢往后跳一步,直摇头。
萧声:“所以我住下。”
这是威胁,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蔓归院又不是她的地盘,这里才是。
楼欢衡量再三,说:“那你留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回娘家的话,不能住同一个房间,不然对长辈不礼貌,这是我们华国习俗。”
南方确实有这样的习俗,不过是在上一辈,随着时代的发展,其实大家已经不怎么在意这些了。
偏偏这话从十八岁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萧声眼底闪着一丝笑意。
“好。”
“你答应了?”楼欢表示怀疑。
萧声反问:“我收回?”
“不行!”楼欢双手环胸,在楼家果然自在嚣张多了,“你去客房吧,我让谭婶收拾。”
萧声看向身后的两人,“杵着干嘛,去帮忙。”
少爷这是打算单独和楼小姐待一会。
两人识趣地散开。
萧声朝她抬抬下巴,“过来。”
“干嘛?”楼欢朝前走一步。
浓密的剑眉下一双黑眸闪烁着笑意,萧声低声说:“家里的小猫叫小乖,那你叫什么?猫猫?”
最后两个字如同一粒石子落进水面,看似无足轻重,没有激起浪花,却荡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楼欢的喉咙突然发干。
“没有。我渴了,我要去喝水。”楼欢绷着往前跳,身后传来一声“慢点”,她蹦得更快了。
感觉可以参加单脚百米赛跑。
楼欢给自己倒了水,咕咚咕咚地喝下去。
喝完水就差不多平静了。
而萧声一直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她,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楼欢偷偷看了一眼。
天花板变了,不再是以前的高冷天花板了。
感觉像是突然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
是昨晚,身体打开了几次开关以后,整个人就变了。
连她回家都要跟过来,像条大狗一样。
楼欢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地把好友备注【天花板】改成了【大狗】。
好像这样就解气了。
楼欢走过去说,“我要是猫你就是狗!”
说完慢悠悠地上楼。
楼下的客房已经收拾好,总共三间。
许是因为知道楼欢在楼上,所以萧声睡得还不错,早上起床去上班,精神状态很不错。
楼月正好今天放假到家,拖着行李箱到家门口,就看到三个男人从里面出来。
最中间的人坐着轮椅。
这不是萧大少爷吗?
她走错地方了?
楼月头一次怀疑自己走错回家的路,因为上次见到萧大少爷还是医院那次。
对她妹妹很不好,当佣人一样使唤。
所以怎么会出现在她家?
楼月犹疑的时候,余成喊道:“楼月小姐。”
楼月当然认得他,也算半个熟人,毕竟自己妹妹害得他摔断尾椎骨,自己往医院里送了几次补汤。
“我没走错吧?”
余成嘴角抽了一下,“没走错。”
“哦,哦。”楼月点点头,看向轮椅上衿贵的男人,礼貌微笑,“萧大少爷。”
“叫名字就好。”毕竟他娶了她妹妹。
楼月微笑一下,她可不敢。
随后拖着行李箱绕过他进去。
一进门,楼月就忍不住了,问谭婶:“怎么回事?萧大少爷怎么来了?”
“追着二小姐回来的。”谭婶接过她的行李箱。
“小妹在家?”楼月面色一喜,把萧声抛之脑后,从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