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楼欢一手捂住自己的脸，实在想不通，“他怎么又突然亲我啊！”
本来彤红的脸更红了。
眼睛也红红的，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楼小姐？”伊依突然出现，吓了楼欢一跳。
伊依倍感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楼小姐你没事吧？我看到你从总裁办公室里哭着跑出来，有点担心你。”
“啊，我没事。”楼欢揉揉眼睛，她这是生理性眼泪，并不是真的哭。
“没事就好。”伊依松了一口气，朝她温柔地笑笑，“楼小姐要是遇到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告诉我。”
“谢谢伊秘书。”楼欢感激地朝她笑，“我没事啦。”
“真的没事吗？”伊依还是一副担心她的样子，“楼小姐你其实不用和我这么客气，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有事可以和我悄悄的说，我能帮忙的话，会帮你的。”
“你还这么小，最容易被欺负了。”伊依拿出手帕，亲自给她擦去脸上的水珠。
温柔的模样让楼欢想起了自己的姐姐。
“伊秘书，你好像我姐姐。”
“你也可以把我当姐姐。”伊依擦得更加温柔细致，“你要是被欺负的话，要说。”
“其实也不能说被欺负啦。”如果天花板不这么用力亲痛她，其实她还挺喜欢的。
楼欢羞赧地抿抿唇，伊依捏着帕子的手指收紧。
“不过我有个问题不是很理解。”
“什么？”
“就是，一个人亲另一个人，是因为喜欢吧？”问出这句话，楼欢的心里其实有些忐忑。
伊依擦拭的动作停下，略微勾唇，眼底的精芒一闪而过。
她知道楼欢说的是谁，不过她不会拆穿。
“不一定。”伊依略微严肃地说。
“啊？”楼欢一脸狐疑，甚至有一点茫然，“为什么不一定？难道不喜欢一个人，也会去亲她吗？”
“当然有这种可能。”伊依叹道，“你还小，不明白成年人的世界，不喜欢也可以接吻，不喜欢也可以结婚，也可以生孩子。”
楼欢眼神复杂，她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结婚可能是逼不得已的联姻，但接吻和生小孩明明是可控的呀。
为什么会不喜欢也可以。
伊依说：“你还小，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但是你问了，我想想还是告诉你一些，成年人有生理需求，你看三少爷萧乘风，外边不知道多少女人。”
“傻孩子，你别轻易被男人骗了。”伊依语重心长地叮嘱她，若有所指地说，“尤其是禁欲多年的男人，平常没什么女人靠近，也不会多想，可要是有女人不小心靠近了，最难把持住。”
天花板好像就是这样的男人。
一直没有女人接近，如果不是被迫娶她，如果不是为了安抚长辈，天花板的身边根本不会有女人。
楼欢脸上的热意退去。
被伊依的一番话浇了个透心凉。
“楼欢，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伊依站在楼欢的身侧，穿着高跟鞋要比她高一些。
楼欢又垂着脑袋，只听见伊依的关切，却看不到伊依掩藏在眼睛里的得意。
“我没事。”楼欢扯出一个笑，朝伊依道谢，匆匆忙忙地要走。
伊依知道楼欢心里动摇了。
她哪舍得丢下这么好的机会，打算乘胜追击。
“等等，楼欢，我有件事，想告诉你。”她欲言又止。
楼欢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又觉得好像很重要。
“我看你最近和少爷相处得很好，我很替你开心，却也在担心一件事。”伊依像极了一个知心大姐姐，“张家大小姐和少爷的绯闻你应该听到一些了，其实他们两很早就认识了。”
“只是张嫣那时候很小，忘记了，但少爷一直都记着。”伊依犹豫片刻，接着说，“你和张嫣年纪一样大，长得也属于那种乖巧的类型，所以……”
“算了，你就当没听见。”伊依抿唇微笑，“别乱想，我知道的也不全面。”
越是提醒不要乱想，人越容易去想多。
这像是一种心理暗示。
楼欢离开的时候脸色有点发白。
伊依望着她失意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拿起手里的帕子一看，又一脸嫌弃。
可惜了，她才拿到手没几天。
帕子被丢进垃圾桶。
伊依走出卫生间，恰巧遇上了萧声。
在萧权身边卧底多年，她早已练就处变不惊的本事，真实的神色与反应都会第一时间藏起来。
“你们聊了什么？”不等伊依开口，萧声已经率先出声，眼睛一直盯着楼欢离开的方向。
“就问楼小姐发生了什么，她一直说着没事，可我看她脸色很白，会不会是生病了？”伊依说。
萧声的眸光又黯淡一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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