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勉和楼欢迅速弹开,各自站在一边。
“我们什么都没有。”
“嗯嗯嗯,什么都没有。”
一个比一个看起来乖巧。
秦乐都看懵了,这两个人在萧声面前怎么一个怂样?
萧声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下,默不作声。
沉默往往是最可怕的。
周勉正要加以解释,余珊女士的助理再次出现,“少爷,萧少爷,还有少奶……”
“哈哈哈。”楼欢打着哈哈阻止他的称呼,“还有我是吧?”
“是的。”
楼欢和秦乐挥手再见,远远跟在他们后面,假装不是一路人的样子,到了一间休息室的门口。
她在门口看到一位贵气的妇人,红光满面的,保养得极好。
正和母亲说着话,父亲在一旁听着,萧声他们进去以后,父亲朝门口看过来。
很快一眼扫到了她。
楼欢朝父亲笑笑,迈着步子走进去。
“余珊女士,我们来了。”周勉笑着走过去,却被一把推开。
“一边去。”余珊来到萧声的面前,笑盈盈地伸出双手,“啊声,让小姨抱一下。”
周勉:“……”
他是捡来的吧。
余珊知道自己这个侄子不喜亲近,简单拥抱一下就松开。
一抬眼便看到楼欢,穿着水蓝色的晚礼裙,露出恰到好处的锁骨和肩颈,水嫩嫩的脸蛋仿佛能掐出水来一样。
黑黝黝的眼睛像浸在水里的葡萄。
好乖好漂亮的小姑娘。
“儿媳妇!”余珊两眼放光,笑盈盈地朝着楼欢走过去。
“妈,你矜持点!”
“小姨,她胆小。”
兄弟两同时出声,都是怕余珊过于热情把人给吓着了,余珊回头瞪了一眼两人,她有那么可怕吗?
再回头看向楼欢的时候,笑得优雅又温柔。
余珊把手伸过去,“儿媳妇你好,我是啊声的小姨,你叫小姨就好,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婆婆,我一直把啊声当儿子。”
就是以前不管怎么哄,都哄不了啊声叫她妈妈。
现在哄啊声的媳妇叫一声婆婆总可以吧?
楼欢伸手和余珊握住,看了看萧声,最后喊的是“小姨”。
余珊叹了一口气,好吧,小姨就小姨吧。
她好没出息,居然连儿媳妇都哄不了。
更没出息的是她儿子,二十五岁了都没给她找到一个儿媳妇回家。
周勉挨了母亲一个瞪眼,一脸莫名其妙,余珊女士最近好像看他格外不顺眼。
还有秦家那个小姑娘也是。
“儿媳妇叫楼欢是吗?”余珊拉着楼欢的手过去坐下,还很贴心地让她坐在自己母亲身边,省得她尴尬。
“你和啊声特别有缘,你爸爸和啊声的母亲是好朋友,我和你爸爸认识也是因为啊声的母亲,我那时候和你现在一般大,刚好十八岁。”
楼放清当年会追着余蔓来到C市,一半的原因要归于余珊。
当年余珊就看出来萧柘不是真心喜欢她姐姐,真心喜欢一个人怎么会连她姐姐花生过敏都不知道?
奈何姐姐陷入爱河,一个劲地替萧柘找借口,说是她没提过又怎么会知道?
后来姐姐执意要嫁来南方,她只能去找到楼放清。
她知道楼放清喜欢她姐姐,因为楼放清知道她姐姐花生过敏,她好奇地问过,是不是姐姐告诉他的。
楼放清说没有,是自己发现的。
她就知道萧柘不是真正喜欢她姐姐,但是婚期已定,姐姐又是一脸幸福的模样,她不忍心破坏姐姐的开心。
在姐姐嫁到南方的第二天,她就跑去找了楼放清。
求楼放清去C市照看着姐姐,如果萧柘对姐姐不好,便把姐姐抢回来,不能便宜了萧家人。
楼放清家中子弟众多,他既不是老大也不是老幺,卡在中间属于随时被忽略的人。
一直以来,只有余蔓给了他足够的关注。
当余珊提出这个要求,他想也没想便应下,只身来到C市。
萧柘不愧是个做大事的人,头几年没有露出一点蛛丝马迹,又在暗中慢慢地布局。
等余家人放松警惕的时候,一鼓作气把人逼疯,余蔓死后又迎娶了自己的青梅竹马。
在当时没有掀起一点大的风浪,萧家掌门人的位置稳稳当当坐了三十多年。
楼放清的思绪回笼,看向一脸惊讶的小女儿和另外两个小辈,点头道:“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余蔓有个儿子,还这么巧。”
楼欢最近一直听到“余蔓”的名字,总觉得特别熟悉,但又有点想不起来。
现在听父亲的口气,总算想起来是谁了。
“是爸爸每年都会去墓园看望的那个姑姑吗?”
“嗯。”楼放清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