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欢把折纸青蛙递过去,侍应生露出些许尴尬的笑容,还是接过来放好。
“请问小姐怎么称呼?它的起拍价定多少?”
“楼欢。”至于起拍价,她犹豫了一下,定为十块。
就近的人当时就笑了。
楼欢不以为意,拉住面色不悦的姐姐说:“没关系,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们家现在没有钱,有这份心意就很好。”
姐妹两刚走进去,就听到坐在后排的人窃窃私语。
“你们不知道我刚刚看到了什么,那个破产的楼家二小姐,楼欢,拿一张纸折了一只丑不拉几的青蛙,说起拍价十块。”
“楼欢就值十块钱。”一群人窃笑。
“小门小户就是上不得台面,这是什么场合,也是她这种穷人能进来的?”
“会不会傍上金主了?”
“有可能哦!”
楼欢和楼月站在后面听了个清清楚楚,楼月生气地想上前理论,结果有人快了她一步。
“你们别瞎猜。”张嫣皱皱眉,好心提醒她们,“楼欢和秦家大小姐关系好,可能是跟着秦乐来的,小心得罪她。”
一听秦乐的名号,众人面面相觑。
秦乐是出了名的娇纵,脾气也暴躁,谁惹她不开心就逮着骂,要是气急了,会直接上手。
秦家人宠她宠得要命,她们只能吃哑巴亏,谁让秦家地位高呢?
正想着的时候,坐在前排的秦乐看见了楼欢,起身朝她招手,“欢呐!月月姐,这里!”
在这种都是名流子弟的场合里,要是哪家小姐这么大嗓门地招手喊人,指不定要被议论不知礼数。
但是秦乐就没人敢讲,人家哥哥在旁边都没说什么,哪里轮到别人指手画脚。
因为秦乐的关系,很多人都纷纷朝楼欢姐妹两看过去,一个气质出尘好似天上月,一个娇俏可爱宛若天上星。
虽说楼家小门小户,又沦落到破产,但楼家一双儿女的模样,确实长得美。
比起荧幕上的明星,有过之而无不及。
刚刚那几个背后议论楼欢的人,扭头就看到当事人在旁边,难堪地吓了一跳。
讲得最多的那位富家女腿软了一下,屁股挪到了椅子的边缘。
楼欢朝她笑笑,故意膈应她,“背后议论别人也要坐好椅子,万一摔下来在人前出糗就不好了。”
膈应富家女是真的,好心提醒她也是真的。
有的人要说多大的恶意,其实也没有,只是管不了自己这张嘴,喜欢在背后嚼舌根。
没被当事人听到的时候肆无忌惮,被当事人听到了,也会露出尴尬羞愧的神情。
富家女目光闪烁地别过脑袋,挪了挪屁股要重新坐好,结果不小心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哎哟”一声,吸引来身边人的注意力,顿时羞红了脸,狼狈地身边的姐妹搀扶起来。
张嫣看着这场闹剧:“……”
暗暗发誓一定要远离楼欢,她那张嘴真的跟开过光一样!
拍卖会上的座位是有讲究的,坐得越往前的人说明身份地位越高,秦时安和秦乐坐在第一排。
秦乐特意给楼欢她们两留了位置,但是楼欢不想再成为别人饭后茶余的谈资,寻了个中间的位置坐好。
秦乐不乐意,起身就要走。
走两步又回头拉着她哥一起坐在楼欢旁边,小声埋怨了一句,“你干嘛不和我们坐前面?姐妹给你撑场子你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了。”就是这撑场子的方式很容易拉仇恨,但楼欢还是很感激她,挽着她的手臂笑笑。
四人坐在一起,俊男美女,引来众人纷纷侧目。
萧贝贝坐在第二排,回头看向楼欢,目光里满是怨毒,轻哼一声才转过头。
第一排有位年轻的先生也回头看了一眼楼欢,正好撞上楼欢无意的视线。
他朝楼欢微微一笑,尽显绅士。
好像认识她一样。
但楼欢不记得自己认识他,愣了愣,扭头问:“乐乐,时安哥哥,坐在第一排最中间的那位先生是谁?穿岩棕色马甲那个。”
秦乐摇摇头,“不认识,我哥知道,他们还握手了。”
“余景行。”秦时安介绍道,“北方余家大少爷,是萧声和周勉的表哥,比萧声大了两个月,目前是余家半个掌门人。”
楼欢心里一咯噔,盯着那个背影目瞪口呆。
余景行,那个被她强行亲了的……青鸟面具先生。
难怪刚刚朝她笑,所以是认出她了是吗?
还有那个“钱可以不拿,责任要负”……
楼欢突感头皮发麻。
“小妹,你怎么了?”楼月见她浑身哆嗦了一下,“是冷吗?我去给你拿件外套。”
“欢,你冷啊?”秦乐随手薅过她哥的外套,给楼欢披上去,“不用那么麻烦去外面拿,穿我哥的。”
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