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收拾一间客房给她住。”
“是。”余成侧身道,“楼小姐稍等片刻。”
“哦,谢谢。”想着终于有张床睡觉的楼欢笑了,方才的小插曲也抛之脑后。
客房还没整理好,楼欢只能坐在大厅里喝水,实在无聊,她开始打量周围的陈列。
木柜上放着贵重的瓷器,墙面上挂着几幅字画,楼欢认识上面的书法家和画家,都是行业德高望重的人物。
不过楼欢的目光被一个相框吸引住了。
玻璃相框里放着的不是照片,而是用凝胶固定的一个纸折的小青蛙。
小青蛙皱巴巴的,像是被人握在手里把玩了很多次,边缘泛着黄,有些年头了。
“楼小姐,”余成走了过来,微笑着提醒,“蔓归院里的每一样物件都是少爷的母亲亲手摆放上去的,楼小姐要谨记少爷说的话才是。”
萧声的母亲已经过世了。
怪不得刚来就被萧声警告不许碰这里面的任何东西。
他一定很想念他的妈妈。
她也想爸爸妈妈了。
楼欢的情绪有些低落,指着相框里的折纸小青蛙问,“这个呢?”
“这是对少爷来说很重要的人所折,楼小姐还是少过问的好。”
“哦。”楼欢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也会折。”
而且折得比这个好。
这个看起来像她七八岁才能折出来的水平。
说到这个,楼欢想起自己七八岁的时候折过两个小青蛙送人。
是一个长得很高很好看的大哥哥。
她还记得自己说过长大要嫁给他之类的话呢。
不过十多年没见,只怕大哥哥早就当童言无忌抛到九霄云外了。
何况她模糊的记忆里也没有大哥哥具体的模样。
只剩下一个英俊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