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这些东西,心里带了点说不出来的滋味。
可是吧,事就是这么个事,不是所有人的喜欢都能被知道的。
像江季姝这种,经年之后被知道,那叫得见天光。
像这些地上摆着的,或许当时也是饱含心意写下来的,却只能被这么潦草地看一眼,也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
甚至这些信现在能被周稷都这么看一遍,也是因为江季姝的缘故。
所以说,感情这个东西,真就说不清楚。
郝闻把箱子挪到外面,然后打开,看着周稷,问他,“稷哥,是我帮你一起找还是?”
周稷没多想,直接摇了摇头,开口,“我自己找。”
只有他自己来,他才放心。
郝闻点头,“成。”
然后就往旁边站着。
周稷已经找了前面那么多,这次找起来,动作很明显快了很多。
也是到了现在,他才发现,江季姝的字迹对于他而言其实很好辨认。
他想的那种字迹相像的事情并没有发现。
因为他似乎很熟悉她笔锋勾勒的弧度,能够一眼就辨认出别人的字迹和她的有哪些不同。
一眼就看出,那不是她写的。
郝闻在旁边看着,也不由咋舌。
放在这之前,他可从来不敢想,有朝一日,会出现这么个情景。
他就这么站在这看着稷哥一脸凝重地看情书。
哎。
如果他当时没整那个恶作剧就好了。
可换个方向想想。
如果他没整,江季姝或许就不会给稷哥写什么信,就更别提收到了。
就这么想着,四周突然安静下来。
郝闻像突然意识到什么,看向周稷。
他的手捏着手中薄薄的纸张,神色已经不像平常那样泰然自若。
郝闻蹲下身子,看了眼,倒吸一口凉气,“找到了?”
说实话,他刚才都不抱什么期望了,没想到,还真的有,真的被找到了!
周稷点点头,视线移到装着手中这封信发信封上。
说不清是为什么,大概很多事情都是心有所感的,总之,在他刚才看到这个信封,还没拆开这封信之前,心里就好像有个声音在说。
是这个。
就是这个。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白色的信封有些泛黄,上面也画什么特殊的符号,更没有江季姝自己的名字,简单到极点。
可纸张却是精心找了的,边边角角都弄得很细致。
他还没来得及看信的内容,眼前就好像已经一片白。
这些字单独放在那,每一个他都能认得出来那是江季姝的字,可这么连起来看,他一时间却不知道究竟在写些什么了。
既然信已经找到了,郝闻也没敢多说,自觉地起了身,然后又把门打开,到了门外面。
徐亚正巧上楼,正准备开口,郝闻比了口手势,让她到一边说。
徐亚有些不明所以,可还是照办。
“这是找到了还是?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了?”
郝闻叹口气,“找到了。”
“稷哥正在里头看着呢。”
“这时候,我也不好在那待着,就干脆出来了。”
徐亚点点头,“这个也是。”
说着,她有些好奇,“不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能让周稷变成这个样子。
郝闻想了想,“你应该没见过她,她跟稷哥在一起那会,咱俩都还不认识呢。”
徐亚一听,惊了一下,“这么早?”
郝闻挑眉,“你以为?不然你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对吧?”
“也是。”
“不过既然那么久以前就在一起了,后来是分开了?”
“对,分开了,今年才又遇到。”郝闻点头,又接着说,“而且稷哥心里一直都有她。”
徐亚也有点没想到。
毕竟吧。
怎么说呢?
周稷这人看着,有些过于冷了,怎么也让人有些想象不到他心里一直有一个人的样子。
徐亚一直在郝闻身边,自然也知道周稷对叶知暖的态度,没跟外面那些人一样觉得他对叶知暖有些什么,可现在这个可就不一样了,连郝闻都亲口说不一般的人,指定是已经特殊到了极点。
徐亚叹口气,“那咱俩先下楼,等会稷哥出来了再说。”
郝闻急急忙忙赶回来,进来以后连鞋都没换就直接上楼找周稷,这会也有些累了,“行,先下楼。”
周稷的眸深深地锁着面前的信纸。
这个时候,江季姝的字迹其实跟现在还有些不太一样,高中生嘛,字迹显得更秀气工整一些。
内容很多,他大概看了一眼,总共有三张。
他看着,心里微微一动,不由开始想象那个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