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吗?和他好好说说呗。”
杨华继续说着,那可是两万块钱的定金啊,无论如何也要要回来。
“那你真的高估我了,他又不会听我的。”
王远其实明白,如果他真的和李航说这事儿的话,李航看在王远的面子上大概率会答应退定金的。
但是王远为啥要帮杨华说话呢?他本能的感觉杨华在骗他,而且他和李航的关系更铁,和杨华相当于路人关系。
哪有帮着路人坑自己朋友的呢?
至于柱子……柱子不是罐头厂的大股东,大股东是杨华。
“这些机械设备你们不要了,那去哪找其他的机械设备呢?罐头厂总是需要设备的啊。”
“这个……我们又找到一批机械设备,虽然是二手的但是就使用了一年。”柱子比较老实,和盘托出道:
“设备也是全套的,只要4万块钱就行……那套机械设备也是从国外买的。”
王远瞬间明白了,说什么通水电价钱上涨都是借口,本质上就是找到更满意的机械设备了。
4万比6万,可是少2万块钱呢!
这种类似小作坊的工厂,2万块钱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李航家什么来路啊,要不带一帮兄弟去,我不信不退定金。”杨华目光变得阴狠起来,为了2万块钱打架都不叫事儿。
柱子皱起了眉头,他感觉事情完全出乎了自己的预料。
王远笑着道:“牛批啊……那你就去试试看,李航他爹在鹤岗开煤矿的,手下好几十口子的护矿队,长短家伙事儿非常齐全。
李航他堂哥叫李绅,李绅的小弟同样不少,老硬的?看看能不能硬的过他们就行了。”
王远懒得搭理他们了,穿上外套直接离开了柱子家,反生定金是不退的,也就是说全套的罐头厂设备还差4万块钱的尾款。
如果杨华他们真的不要了,那以4万块钱的价格卖给别人,也卖的出去。
看着王远丝毫没有停顿的直接离开了,气的杨华脸庞都发紫了,眼睛鼓鼓的像蛤蟆眼一样,抓起旁边儿的茶杯就想摔在地上。
结果柱子老婆“嗷”一嗓子,直接吓的他一撅咧。
“杨华儿!你敢摔俺家的茶杯!”
杨华的脸瞬间青一阵白一阵的,想发火但是感觉和一个女人吵吵又有点跌份儿,柱子也恼了,声音直接拔高:
“你一个娘们儿家家的懂啥啊,头发长,见识短,去外边儿带孩子去。”
“你懂就你懂,你也就在家里的能耐吧,有本事把那两万块钱要回来啊……”
柱子两口子直接吵了起来,最后直接动起手来,柱子媳妇儿体格子大,也壮实,打架可一点也不怕柱子的。
杨华也待不下去了,灰头土脸的直接离开了。
……
王远回到家,李艳问起这件事他便直接说了,李艳也很生气:
“都说好了要了咋又不要了呢?这不是成心耍人玩儿嘛,这事儿咋和李航说啊?到最后没准儿李航也会怪罪你。”
李萍并着脚站在旁边,满脸好奇的听着王远和李艳的谈话。
“放心吧李航不会怪我的,又不是我变卦了……不是什么大事儿,别往心里去了啊。”
不久之后下了一场雨,等到傍晚的时候雨停了,王远带着狗子们去了爷爷家一趟,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觉非常享受。
门框低矮,墙壁黝黑,地面儿是土的,墙角还有一些老鼠洞,站在屋门门口就能遮住屋内的大部分光。
奶奶穿着灰色劳动布的衣裳,围着蓝色头巾刚刚掀锅。
“小远来了,进来啊,你爷爷在屋里边儿听京剧呢去屋里玩儿吧。”
“嗯,蒸的豆包儿啊?”
“是啊,锅里粥都细上来了啊。”
奶奶的面目很是和善,慈祥,经历过太多的岁月沧桑对很多事情就看的很平淡了。
刚蒸出来的豆包儿很烫,手指从旁边儿的盔子里边儿沾沾凉水,然后再捏豆包就不烫了。
豆包与篦子之间有一层毡布,就是普通白布制成的,能防止豆包儿粘在篦子上,奶奶拽的太用力毡布都浮起来了。
“小远来的正好,待会儿走带着几个豆包儿吧。”
“小远来了?在外边儿嘎哈啊来里屋啊。”爷爷有点感冒了微微咳嗽着,不过精神头还算好。
王远进了里屋,爷爷把盛着炒花生的簸箩往王远的方向推了推,物质匮乏的年代炒花生就是顶好的东西了。
和爷爷聊了一会儿天,年纪大了他就经常回忆以前的事儿,尤其是建国以前的事儿。
比如地主的残暴,土匪的凶狠,洋鬼子的罪孽等等,尤其是漫山遍野的土匪攻打县城的场景……
八lj的大部队去其他地方打仗了,只留下很少的战士和一些文职干部接管县城,防御力量非常弱的。
一旦被土匪攻陷了,军人和男性干部全部会被杀害,女性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