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习俗也是有非常大的差别的,至少王家屯儿这边儿,猫崽子和狗崽子都是免费送人的。
主人家是不会养那么多猫或者狗的,谁要是抱走了小猫或者是小狗,也算是解决了主人家的大麻烦。
一场酒又喝了两小时,王远光听其他人吹牛皮了他自己很少说话,一直到了深夜他才和李艳回了家。
翌日上午。
小丫头抱着大白猫来到了王远这院儿,把猫递给李艳,然后她美美的坐在炕上吃零食,看动画片。
小腿晃悠着,那股轻松自在的劲儿哟~
王远看不得小丫头这么轻松,所以逗了逗,很快就逗的小丫头哇哇大哭。
“咋的了咋的了。”
李艳正在堂屋处理老母鸡着,肥肥的大白猫揣着小爪子卧在她的脚边儿,尾巴还轻轻的甩动着。
听到小丫头的大哭声,李艳顾不得湿漉漉的手掌,直接快步冲进了里屋:
“你真的是闲的啊,逗她嘎哈呀赶紧出去。”
“哈哈,阴天下雨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嘛……况且我也没想到她这就哭了嘛。”
王远被李艳推出了里屋,他看到李艳给小丫头拿了一些零食,小丫头啜泣着道:“嫂子还是你好。”
王远一脸黑线,也没再搭理小丫头,撸起袖子直接开始处理那两只老母鸡,他打断中午炸点儿鸡块吃一吃。
突然。
院子外传来一阵自行车的铃铃声,紧接着响起邮递员的声音:“小远,有你的电报!”
“来了来了。”
王远边穿棉袄边往外走,驱赶开汪汪叫的狗子,从邮递员手里接过单子签字。
“昨天我还说咋没你的电报了呢,没成想今天就来了。”
“哈哈谢了啊,要不留下吃午饭吧家里边儿还有好酒呢。”
“不了不了,我还要去南边儿送电报呢。”邮递员满脸笑容,蹬着破旧的自行车咯吱咯吱的离开了。
虽然他知道王远是客套,但他还是非常开心,在凄冷的寒风中心里感到一股暖意。
王远拿着电报纸往屋里走,打开一看发现是郑廉发来的。
“小远,过几天我想去你那儿玩儿几天。郑廉。”
收起电报纸,王远回屋继续处理笨鸡:“郑廉要过来啊,他之前去日本了,也不知道在那边赚没赚到钱。”
过了几天之后,这一天的中午一辆出租车突然驶进了王家屯儿,汽车停在小卖部儿的门口,在一帮老爷们儿好奇的目光下,车门打开,一身黑色皮草的郑廉走了下来。
无论是帽子,大衣还是靴子都透着一股洋味儿,看的周围的村民啧啧称奇。
“哟~老少爷们儿们都在这玩儿呐,来来来,抽烟。”
郑廉直接掏出一盒华子散给大家,有的人接了烟,有的人觉得不好意思就没有接,闲聊了两句知道郑廉是来找王远的,村民们便纷纷给他指路。
还有人担心说的不明白,便直接带着他来到了王远家门外。
“小远,来且了啊!”
“谁啊!?廉哥。”
王远热情的迎接了郑廉,当天晚上直接整了一桌硬菜,边吃边聊,气氛好不热烈。
窗外月亮高悬,冷风阵阵,雪花飘飘。
屋内温暖如春,菜肴美味,好酒飘香。
“来来来,廉哥我给你斟满了。”
“不了不了不能再喝了。”
“怕啥你今天晚上就住在这儿,好酒不上头喝吧没事儿的,咱哥俩儿真的是好长时间没见面儿了,今天一醉方休!”
王远直接给郑廉的酒杯倒满,哗啦啦~清亮的酒液落在杯子中,一股浓郁的酒香飘荡开来。
他扭头对李艳道:“燕子把东屋的炕烧烧,再找出褥子和被子来。”
“嗯呐,俺这就去。”李艳已经吃饱了,正倚着炕墙纳鞋底儿呢,大白猫揣着爪子卧在她的大腿上打呼噜。
“喵喵~”
大白猫被李艳抱起来放在炕上,她有些懵,不满的追着李艳叫了两声,最后只能来到王远的腿上卧着。
王远撸了两下大白猫,给她一块鸡骨头吃。
“廉哥,投资日本的房地产没少挣吧?”
“哎呀咱本金少根本没挣多少的,和别人根本没法比啊。”
郑廉嘴上说着没挣多少钱,但眉眼间却充斥着自信与喜色,显然确实是没少挣的。
“我听说你倒腾衣服之类的啊,挣了不少钱吧?”
“也不行也不行,人吃马嚼上下打点哪哪都是钱,合不着所以就不干了。”
王远虽然是把郑廉当成朋友的,但自家有多少钱万万不能告诉别人,苟一苟才能活得久。
当然,如果他高调一些的话也不一定就会出事,只是出事的概率会急剧上升。
一旦出事,那很可能就是灭顶之灾,他根本赌不起的。
郑廉斜着眼笑,他知道王远没说实话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