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绕一个圈子,然后南下转向作势直扑临清县,将裴越和他的一千骑兵引到旗山冲,那里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这一仗你要掏出这些年在灵州准备的所有家底,真的不怕失败?”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从青玉山马匪的出击到霸刀营的游走,只是要给裴越一个错觉。之前我和你谈过弃子存在的价值,霸刀营八百骑兵就是悬在裴越面前的诱饵,他想要立功也好,亦或是解决煤场的后顾之忧也罢,这个诱饵他必须吃下去。”
王黎阳思索片刻,抬头郑重说道:“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我会在荥阳城完成你交代的任务。”
陈希之颔首道:“裴越和薛涛一死,不仅灵州官场会短时间瘫痪,此地也不会再有人能破坏我们的后续计划。”
王黎阳长身而起,拿起随身携带的大刀,沉声道:“薛涛没那么好杀,估计此番要赔上我们在灵州的所有探子。”
陈希之莞尔道:“想要灵州大乱,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做到。你也不要心疼,左右那些探子和你们王家关系不大,能够诛杀大梁的封疆大吏,恐怕你们皇帝会开心得睡不着觉。”
王黎阳无奈笑笑,忽而好奇地问道:“那么你呢?你暗中调集灵州的所有好手,只在荥阳城留下一个空壳子,就为了杀裴越一人,这笔买卖划算吗?”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陈希之挑挑眉,一句话便堵得王黎阳无语问苍天,只叹自己惹不起。
只是连他也不会知道,从开平三年秋天开始,陈希之便有了一个心魔。
裴越不死,她心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