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哪怕他才十四岁。自己从小锦衣玉食,没有经历过风浪的洗练,看似平安喜乐,谁又能知道她的烦闷?
这座精致雅静的府邸,于她而言何尝不是一个鸟笼?
正因为她将裴越当成知己,所以她不愿继续做一只无忧无虑却困在笼中的鸟儿。
她的目光望向前院,依照父亲对裴越的重视,想必不用多久他就会从台阁折返。说不定此时两人已经在前院见面,正在进行男人之间的试探与交锋。
虽然还未与裴越见过面,但她早就从各种渠道得知这个少年是怎样的一个人,不免有些好奇他今日突然拜访的来意,更好奇他还能不能像面对其他人那样,在朝中官员极畏惧的父亲面前镇定自若。
至于她自己,稍后若有机会,肯定会和裴越见上一面。
想到这儿,沈淡墨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如果是谷蓁在此,恐怕早就霞飞双颊,羞不可抑了吧?
她摇摇头,没有继续想下去,似也觉察到自己这样对那位谷小姐很不敬。
毕竟对方也没做错什么,只不过是逃脱不掉这世道里女子的命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