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当双方距离靠近后,漫天的箭雨交织成网,在街道上不断飞来飞去,不时有人从院墙上摔落,亦有兵马躺倒在“攻城”的道路上。
这些“攻城”器械,原本都是用来对付吴懿府邸的,可由于吴懿非常配合,因此暂时未能派上用场,不曾想如今却要用在张肃府上。
大将张任手持宝剑,站在前面,不断指挥战斗:
“你们几个,给我冲上去,弓箭手不要停,给我压制。”
“都没吃饭吗?再大力一点,给我撞开大门。”
“弓箭手,瞄准一点,我平时就这么教你们的吗?”
“蠢货,给我顶上去,他们才能有多少人。”
“......”
刘巴惊叹于张任的指挥风格,实在是有些不堪入耳。
但他不得不承认。
张任的抢点非常准,往往能在第一时间,便找到进攻队伍的缺陷,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其调整过来,好达到最好的战略效果。
怪不得张任是刘焉帐下的第一猛将!
有此人在,何愁不能攻破一个小小的张府,刘巴彻底放下心来:“张将军,对方敢如此嚣张,必定有同伙。”
“咱们应当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张府,然后再回援刘使君,这样才能是万无一失,否则后果必定不堪设想。”
张任颔首点头:“英雄所见略同,本将军也是这么想的,你且放心,半个时辰之内,必定拿下张府。”
“好。”
刘巴拱手抱拳:“期待将军的战果。”
旋即,张任继续指挥战斗。
与此同时。
宣化路。
吴懿急匆匆赶来,扯着嗓子呼喊:“快,把这些路口全部封死,不能让一只苍蝇飞过去,若遇强闯,格杀勿论。”
众将士齐声呼喊:“喏。”
下一秒,众将士纷纷散开,开始列阵。
可还不到一刻钟。
便有士兵急匆匆赶来:
“报—!”
吴懿抬眸望去。
但见,自家斥候飞奔赶来,欠身拱手:“将军,从西北天泉坊,杀来一彪兵马,兵力怕是有三百人左右。”
“天泉坊!”
吴懿自然清楚这是益州李家的人。
想当年,他们与益州士族作战时,此人与自己还有些过节,如今正好可以一网打尽,报了当年的仇怨。
“来得好!”
吴懿深吸口气,弑杀之气溢于言表。
他疾步赶往西北方向,侧耳倾听空气中逐渐浓郁起来的喊杀声,没多久,视野的尽头处,乌泱泱的兵马如同潮水一般,狂涌过来。
对方虽然身穿便服,没有铠甲,但手中却是专业的刀盾,甚至还有一些弓弩的兵器,进攻能力同样不容小觑。
不过......
这些人在吴懿的眼里,压根不值得一提。
他双眸紧盯着前方涌来的兵马,不断判断着双方的距离,同时左手缓缓抬起,随时准备下达进攻的命令。
近一点!
又近一点!
更近一点!
......
当双方的距离只剩下不足五十步时,吴懿眼神骤亮,不再犹豫,铿锵下令:“给我放箭!”
他深知自己的兵力不足,而对手的进攻才刚刚开始,绝对不能滥用兵马,因此他没有下令总攻,而是以弓弩为主,进行远距离的射杀。
刹那间,两侧房顶上冒出上百将士,同时架起强弓硬弩,一波如同滂沱大雨的箭矢,骤然间罩向敌军,发出一阵噗噗的响声,这是箭矢刺穿皮肉的声音。
“给我冲过去。”
“快!”
下一秒,敌阵中响起个熟悉的声音。
吴懿唇角微扬起个弧度,绽出一抹淡淡的阴鸷。
他现在,巴不得对手强攻过来,如此一来,他能以最小的伤亡,攫取最大的代价。
没有丝毫犹豫,吴懿长剑怒指前方,声嘶力竭:“长矛阵,给我刺!”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盾牌兵后方,一排又一排的长矛,宛如梭子一般,来回不停地猛刺,白刀子冲过去,红刀子收回来,若是看得仔细,还能见到矛锋上粘着的肉丝。
旋即。
哀嚎之声如同惊雷般乍起。
但这依旧没能吓到对方,一波又一波的士兵,不断地冲击着吴懿的防线,那种悍不畏死的恐怖意志,便是吴懿本人,也不由地为之一愣。
“莫非是死士?”
吴懿眼神中写满了惊诧。
虽说,豢养死士乃是被明令禁止的,但在各大世家之内,彷佛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大家或多或少,都豢养了一些死士。
不过......
在通常情况下,死士一般都是执行刺杀任务,亦或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