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
顾雍哂笑,摇了摇头,轻声道:“一个陈登而已,何足挂齿,麾下兵马不过数千,将领只一个车胄,如何能挡得住将军雄兵。”
“不过将军......”
不等樊能傲娇起来,顾雍便话锋一转道:“陈登虽不足挂齿,但其毕竟代表的是南阳,主公不害怕广陵,但却害怕南阳。”
“徐荣虽然离开了徐州,但南阳还可以再派兵马过来,咱们或许能夺得了三五个城池,但如何防守的住南阳的反扑,却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这......”
樊能皱了皱眉,不知该如何接话。
的确。
南阳汉庭的实力摆在这里。
他们一旦对广陵动手,不管是大获全胜也好,还是险胜也罢,甚至是落败,全都意味着与南阳为敌,跟南阳宣战。
既然如此,对方势必会发起对扬州的反攻,伏火雷霆的厉害,天下共知,即便有了筑城加固的方案,但其效果如何,没有人知道。
如果为了配合袁绍,便贸然展开进攻,将来承受雷霆反扑的时候,可就不单单是收回徐州失地这么简单了,对方甚至会一鼓作气,拿下扬州。
这便是刘繇一直占领庐江,却没有配合江东的兵马,强行进攻广陵,将防线推向淮河的原因,没办法,承担不起失败的后果。
虽然,江东素有长江天堑在手,表面上看,像是处于不败之地,但徐州的程普正在组建海军,新野孙坚的水军,甚至已经在紧锣密鼓的训练之中。
他们的目标很明显
。,就是荆襄、扬州,尤其是从海面上进攻过来的程普,更是防不胜防,可以随时进攻他们的海岸线,对扬州展开全面进攻。
这仗可以打,但却要付出代价。
如果承受不住,那么结局就只有一个:
死!
所以,不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刘繇是不会进攻广陵的,而当他准备进攻广陵的时候,就是有一定的能力,可以防得住南阳反扑的时候。
顾雍叹口气,轻声道:“咱们毕竟与袁绍是同盟,该做样子的终归是要做做样子,但想拉咱们下水,却是不可能的。”
“这回你可明白?”
旋即,顾雍扭头瞥向樊能,轻声道。
“明......明白。”
樊能颔首点头,一脸的懵逼:“是末将把问题想简单了,适才有对不住先生的地方,还请先生莫要怪罪。”
“不会。”
顾雍摆了摆手,面上始终保持平静的本色:“你身为统帅,这是你该考虑的问题,事发突然,在下没有解释清楚,这是在下的责任。”
“只是,连我也没有想到,南阳汉庭居然没有派兵赶来支援广陵,这让咱们显得比较被动,好在最近狂风席卷,不利于作战,这倒是个理由。”
“不过接下来......”
顾雍扭头望向樊能,轻声道:“如何拖延时间,便靠你了,主公有且只有一个命令,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要有不能出兵的理由,除非得到了主公亲令,明白吗?”
樊能欠身拱手,铿锵回应:“先生放心,此事交给末将即可,保证让他们挑不出毛病,这水战之法,他们北方人,如何明白。”
顾雍淡笑:“如此甚好。”
樊能松口气:“先生,要不去我营里坐坐,此处江风甚大,小心惹上风寒。”
“不了。”
顾雍遥望着滚滚长江,任由寒风拂过面庞:“我还要抓紧时间赶回去,今年局势实在是不容乐观,一日都不能荒废。”
“这......”
不得已之下,樊能只得点点头:“好吧,既如此,末将便不留先生了,咱们冬节时再聚也不迟。”
“恩。”
顾雍颔首:“在下告辞。”
樊能目送顾雍离开,旋即返回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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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北海。
中兴二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来得更晚一些。
鹅毛般的暴雪顷刻间覆盖了青州大地,放眼望去,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北方大雪虽然美丽,但对于行军,则是一次巨大的挑战。
索性徐荣非常有经验,在感觉天色不对时,便已经下令停止行军,就地安营扎寨,准备等暴雪过后,再拔营启程。
当然,如果青州黄巾没有袁绍参合,即便是顶风冒雪,徐荣也会加紧行军,毕竟事关几十万人的生死存亡,绝对不容大意。ωωw.cascoo.net
可是......
如今既然有袁绍参合其中,那么徐荣就必须要小心谨慎,以免人没有救到,又赔了粮草、冬衣、帐篷等物资,甚至连军队都遭受重创,这样便得不偿失了。
对于徐荣而言,目前的策略便是一个“稳”字,反正优势在我,该着急的是青州黄巾,以及参合其中的袁军文武。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