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摆手打断,开口询问:“不必多礼,有何情况,直言即可。”
“喏。”
斥候勒住战马,应了一声,直接言道:“小人一路打探到了槐里附近,发现正有一支兵马正休息,而且绝大多数都是骑兵。”
“哦?”
韩遂顿时一愣,急问:“骑兵?”
马腾也有些发懵:“难不成,这支队伍要主动迎战咱们?”
斥候轻声道:“的确是骑兵,而且从旗帜上判断,极有可能是董卓帐下大将,如今长安汉庭的卫将军樊稠。”
嘶—!
马腾、韩遂惊诧,齐齐倒抽一口凉气:“董卓旧部?”
斥候恩的一声,肯定地点点头:“没错,正是。”
只有荀攸相对显得比较安静,彷佛早已预料到一样:“袁隗如今已经没有将领可用了,启用董卓旧部,也是在情理之中。”
“毕竟,董卓旧部与南阳不共戴天,若是南阳拿下长安,他们面临的同样是一条死路,只有与袁隗联手,他们才能有活路。”
“没错。”
韩遂深以为然地道:“的确如此,袁隗已经山穷水尽了,若是再不启用董卓旧部,就只能他亲自上战场了。”
“不过......”
一旁马腾接上话茬,皱眉言道:“樊稠率领兵马迎战咱们,那士孙瑞在干嘛呢?要知道,他才是袁隗的心腹,樊稠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荀攸惊叹马腾在战场中的敏锐,淡然言道:“没错,樊稠带着西凉骁骑,明显是冲咱们过来的,想要为他们真正的行动争取时间。”
“所以......”
荀攸目光扫过马腾、韩遂:“咱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战败樊稠,快速逼近长安后方,协同陛下作战。”
韩遂早已清楚荀攸的军事能力,当即拱手抱拳:“军师,你说吧,我与寿成兄全听你的,你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生擒高嵇一战,马腾彻底服了荀攸,同样是拍着胸脯保证道:“没错,我与文约兄全都听你的,你直接下令即可。”
荀攸暂时也没有太多的情报,但他却非常清楚当前的局势,坚信自己对于局势的判断力,因此,略一沉吟后,荀攸当机立断道:
“不管怎样,此战难以避免,咱们先快速赶往京兆尹,与樊稠决战,切莫被他牵制,待掌握更多情报后,再行决断。”
韩遂、马腾齐齐拱手:“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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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的兵马要打过来了?咱们赶紧逃跑啊。”
“打仗!又是打仗!以前追过来多好,非得等一年半载,我们安定了,再追过来。”
“恁娘的!老子这辈子就是要逃亡吗?从雒阳到长安,这次又要从长安去哪?陇西吗?”
“很多人都进山里面去了,咱们也去吧,等打完仗以后,再出来就是了。”
“这仗应该会很快结束的,长安岂是南阳的对手。”
“逃到南阳去吧,南阳老百姓的福利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一起吧,路上好有个照应。”
“该死!天天打仗,简直要命啊。”
“带上东西,跟我进山!”
“......”
才不过数日时间,整个长安已经陷入到混乱当中。
望着乌泱泱从长安离开的百姓,士孙瑞有些不理解地道:“袁令君,咱们不仅没有制止,反而要鼓动百姓离开长安,这不是找死吗?”
“哼。”
袁基轻哼一声,扭头瞥向士孙瑞:“士将军,这你就不懂了吧,只有长安乱了,咱们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啊,这......”
士孙瑞有些懵逼,不由好奇:“袁令君,这是何意?难不成,咱们不准备在长安与南阳决战,而是要离开长安?”
事已至此,袁基没必要再隐瞒:“长安根本就受不住,咱们惟一的生路,便是要跳出南阳设下的包围圈,否则不过是在苟延残喘而已。”
“跳出包围圈?”
士孙瑞自然清楚,乃是韩遂、马腾、刘备、关羽、南阳皇帝陛下,这五路兵马组成的包围圈,他们正在一点点缩小范围,企图将袁隗困死在长安。
可是......
士孙瑞皱着眉,不由好奇:“此事说着容易,但做起来难,咱们怕是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只能坚守在长安。”
“非也!”
袁基毫不犹豫地否定道:“如今弘农王率领精锐兵马,离开了南阳,南阳已经空虚,正是我军主动进攻之时。”
“长安虽然经过两年的发展,有了盛世之状,但与南阳比起来,简直是萤虫比皓月,驽马比麒麟,两者天差地别,难以相提并论。”
“若是咱们可以杀入南阳,扼守武关,将国都迁往南阳,然后再利用皇权,招揽阴家、邓家、冯家、李家等世家豪族,至少扼守南阳,短时间内,肯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