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一整天都没有动静,张辽这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我总感觉他已经有了攻克白波谷的办法。”
议政厅上首,杨奉皱着眉,背着手,左右来回踱步,思考着对手前日的动作,到底有什么深层次的意义。
自己甚至只是露个面而已,张辽便派自己的精锐兵马,将记录数据的人,全部保护在内,这很明显,他们是非常重要的。
“渠帅。”
一旁韩暹哂然一笑,似乎有些不太上心:“你就放心吧,这么长时间都没敢进攻,足以证明张辽是个怂包蛋,如此人物,何惧之有。”
“怂包蛋?”
杨奉扭头瞥向韩暹,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之意:“如果张辽是个怂包蛋,当年就不可能离开董卓,投靠弘农王!”
“如果张辽是个怂包蛋,当年京师仓一战成功,在回城时,就不可能以八百精锐,直面董卓麾下数千骑兵,而且直接杀了出来!”
“如果张辽是个怂包蛋,他就不可能在弘农王将精锐全部带走以后,还会坚定不移地守在河洛,与牛辅为敌!”
“哼!”
杨奉冷哼一声,怒气冲冲道:“张辽绝非是个怂包,他心里一定在谋划什么,只是咱们目前还不明白而已。”
“没错。”
下首的徐晃肯定地点点头:“渠帅言之有理,张辽的确是一员将才,他之所以没有进攻咱们白波谷,正是因为知道咱们布阵的厉害,这才不愿意冒险。”
“而其现在之所以派人前来,一定是有了破敌方桉,亦或者,正在为攻破白波谷而努力,此人绝非轻言放弃之人。”
“这一点!”
徐晃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道:“末将敢以项上人头保证!张辽一定是在想办法,或许要不了多久,张辽便会引兵赶来!”
“报—!”
话音刚落,厅外响起一声疾促的奏报。
众人扭头望去。
但见,自家士兵急匆匆上前,欠身拱手道:“渠帅、二位将军,张辽率领大军赶来,正在谷外布阵,随时可能会强攻。”
“哦?”
杨奉不由惊诧:“才消停了一日而已,居然这么快就来了?”
韩暹嗔怒,大手一挥:“杂碎!这次他若是敢强攻,我等必教他有来无回,有死无生!”
徐晃眼神中闪烁着澹澹的不可思议与期待,一声不吭,跟着杨奉、韩暹出了议政厅,直奔谷门城头,遥望城下。
但见......
旌旗猎猎,兵甲森森。
张辽的队伍依旧是雄赳赳气昂昂,似乎丝毫没有因为这段时间的毫无进展,而产生半分士气下跌的迹象。
即便是精通领兵的徐晃,也不得不由衷称赞,张辽绝对是个强劲的对手,弘农王丝毫不因为他年轻,便将其提拔起来,足以证明其用人的不拘一格。
亦或者......
将来若是自己投靠了南阳,也可能会获得提拔,而非像是现在一样,永远只能屈居于两个自以为是的窝囊废手下。
“他们在干什么?”
杨奉皱眉盯着外面山体两侧的兵马。
左右皆有精锐的刀盾兵守护,似乎是在提防从山谷中杀出来的兵马。
杨奉疑惑不解,当即铿锵下令:“快,去瞧瞧,对方到底在干什么?”
身旁侍卫欠身拱手:“喏。”
旋即。
转身离开侦察。
没一会儿,侍卫急匆匆回来,拱手抱拳:“渠帅,两侧山体的下方,正有一支小队兵马,正不知在忙碌什么。”
“哦?”
杨奉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当即吩咐道:“韩暹,你守在谷门处,没有命令,切记不可出城决战,公明随我来。”
二人齐齐拱手:“喏。”
此刻。
两侧山体的下方。
五个巨大的盾牌组成的防御阵,正靠着山体。
盾牌将他们全部包围,就像是甲虫坚硬的外壳似的,完全看不到内部。
杨奉嗞着钢牙,愈加感觉到不妙:“该死!他们这是要干嘛?若非想要挖洞,从外面挖到咱们山谷内部?”
不得不承认,杨奉的脑洞还真是大,居然想到了土工掘进的方式,这足以证明,此前他是真正思考过对方策略的,否则焉能迅速得出结论。
“不可能!”
但可惜,却被徐晃直接否定。
“为何?”
杨奉不由好奇。
“很简单。”
徐晃立刻给出答桉:“如果当真要靠挖洞,根本不需要五个洞口,有一个大的洞口足矣,但如今却足足有五个,这一点不合常理。”
“没错。”
杨奉缓缓点头:“还是公明心细啊,那你说,他们此举,到底有何目的?”
徐晃却是皱着眉,摇头表示不知:“实在抱歉,末将暂时不知对方是何目的,但可以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