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阎象极其肯定地道:“必是如此。”
张邈皱着眉,倒也不恼,而是反问一句:“可有依据否?”
“这......”
阎象尴尬不已,摇了摇头:“暂时没有确切的依据。”
张邈恍然大悟地点头:“换言之,这不过是你的猜测,对否?”
阎象没有否定:“没错!”
张邈发出灵魂级反问:“那你如果猜错了呢?”
“这......”
阎象岂敢随意决定,只能拐弯强调道:“张郡守,曹操绝非凡俗,凡事咱们都要想到最坏的那一步,否则绝不可能杀入颍川。”
一旁袁术同样微蹙着眉:“子像言之有理,孟卓兄,咱们尽皆知晓那曹贼的厉害,因此绝不能掉以轻心。”
张邈沉吟片刻,试探性问道:“那依着先生的意思,唯今之计,如之奈何?”
阎象心喜,忙不迭拱手:“在下有上、中、下,三条计策以供选择。”
张邈颔首点头:“说来听听。”
“上策。”
阎象毫不犹豫,铿锵言道:“我等此刻应当反其道而行之,以辰亭为诱饵,却从召陵、扶沟两个方向同时发起进攻,必可一战而胜,两面开花。”
张邈心中闪过一丝不爽:“这岂不意味着,我要引兵原路返回?这过程中又要耽搁数日,且不说颍川屯田军驰援,若是露了马脚,同样得不偿失。”
“先生啊。”
张邈一万个不愿意:“你这上策风险太高,实在是不妥当,而且一旦如此,我张邈营中将士必然心生怨言,不利于战。”
“况且!”
跟着,张邈强调道:“这不过是你的推测而已,一旦判断错误,我等不仅贻误了战机,更是大涨曹贼嚣张气焰,令军心大跌,此计不可为!”
“别急。”
阎象揖了一揖,早有准备:“在下还有中策。”
张邈捻须:“直言即可。”
“郡守。”
阎象态度恭敬:“咱们可以派出一员上将,率领各自军中一支劲旅,分别赶往郾县、鄢陵攻城,以试探曹操的反应。”
“如果这两处乃是曹军主力,则快马传回消息,我军立刻杀奔新汲,犹未晚矣;”
“如果这两处非是曹军主力,则两军继续强攻,我等各自派兵驰援进攻,虽然会稍慢些,但想来应该不会大事。”
“不知郡守,以为如何?”
“这个......”
张邈深吸口气,沉吟良久。
这一条计策,虽然没有那么快见效,但却胜在稳,不管试探结果如何,他们全都有应对措施,的确是值得称赞。
不过......
张邈却没有轻易下决心,而是继续发问:“那你的下策呢?”
阎象欠身拱手:“派兵羊攻新汲,试探对方的综合实力,如果是主力大军,则立刻分兵两处,赶往其余召陵、扶沟,反之则集中兵力强攻。”
张邈皱眉,好奇问道:“如何试探?”
阎象解释道:“很简单!我等在这里,原本便有五千军马,两倍于敌,派他们仰攻新汲,以试曹贼反应。”
“若其正常迎战,没有烽火狼烟,且应对自如,游刃有余,则证明此处必有曹军主力坐镇,我等当立刻分兵,从其余二县下手;”
“若其立刻烽火狼烟,且疲于应付,损失惨重,则证明此处没有曹军主力坐镇,我等应当尽快集中兵力强攻。”
嘶—!
张邈闻言皱眉,举目瞥向阎象:“先生,你这上中下三策,该不会是反着说得吧?我怎么感觉,反倒是这下策最好?”
“非也!”
阎象当即否定道:“以五千兵法去进攻新汲,势必会打草惊蛇,那曹贼极善用兵,若当真是座空城,其必会做出反应。”
“届时他会如何出招,在下实在是难以猜测!”
“因此......”
阎象欠身拱手,朗声道:“在下以为,能不惊动曹操而一击得胜者,方才是上策,而中策虽然也有打草惊蛇的风险,但以在下的判断,却是成功率极高。”
“反倒是这下策......”
阎象尴尬地摇了摇头,不屑一顾道:“虽然看似比较稳,但实则风险最大,一旦暴露了意图,必会令颍川的战事愈加复杂。”
袁术扭头瞥向张邈:“我知道孟卓兄心中顾忌,但不得不说,子像的这番推论,除了没有实质性证据以外,的确是句句在理。”
“还望孟卓兄,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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