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联盟中的绝大多数专家,都觉得徐璆既然决定留下来,其实就已经做出了选择,他最终的选择是辩爷,而非袁术。”
刘辨饶有兴致地点点头:“好,我明白了。”
“殿下?”
此刻,荀或再次发现刘辨愣怔。
时而皱眉,时而点头,时而惊喜,时而愣怔。
各种表情不断变幻,荀或难以琢磨。
“哦,没事。”
刘辨已然习惯如此,摆手起身道:“走,陪孤去一趟徐璆大营,此间战事已了,咱们早晚要回南阳,他既幡然醒悟,孤理当给他一个机会。”
荀或揖了一揖:“殿下英明,属下正有此意!”
“哦?”
刘辨听出荀或话中含义:“文若,你可是探听到了什么吗?”
荀或面带微笑,颔首点头:“实不相瞒,属下已经试探过徐璆口风,他对自己目前的境况非常忧心,同样对殿下您,格外的敬重。”
“或以为......”
荀或极其肯定地道:“殿下此次亲自拜访,必然可以招募到徐璆。”
又被专家言中,刘辨心情大爽:“文若以为,徐璆可能带走他手上的这支兵马?”
荀或澹笑:“殿下是在忧心陈到吧?”
“恩。”
刘辨倒也没有遮掩,点点头:“什么都瞒不过你。”
荀或轻声道:“据在下了解,陈到虽然出身汝南陈氏旁系,但家道中落,与母相依为命,殿下如果从其母亲下手,招揽陈到,必容易许多。”
“如此简单?”
刘辨有些不太敢相信。
“恩。”
荀或应了一声:“如果殿下同意,许之以田宅财帛等,或可派人赶往汝南,将其接至南阳郡,交由唐郡守安置。”
“当然,如果徐璆愿意归顺殿下,那么此事交由他来做,再好不过,毕竟徐璆乃是汝南郡守,对于陈母而言,会更加亲近一些。”
刘辨大手一挥:“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吧。”
“朱彤!”
“在。”
“速速备马,孤要前往邙山徐营。”
“诺。”
出了营帐。
已有侍卫备好战马。
刘辨跨上赤骥,与荀或一起,直奔徐璆大营。
徐璆闻讯,急急出营相迎:“汝南太守徐璆,参见殿下。”
刘辨主动上前搀扶:“徐郡守快快请起。”
徐璆这才起来:“多谢殿下。”
“走吧。”
刘辨面带微笑,亲和力十足:“咱们入帐一叙,如何?”
徐璆拱手:“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请!”
当下,刘辨先行,荀或、徐璆随后。
进入帐中。
刘辨自坐上首,徐璆、荀或落于下方。
简单寒暄了两句。
旋即。
刘辨直奔主题:“孟玉啊,你此次未追随袁术西行讨董,甚得孤意,孤深知你的才能,此番主动前来,除表彰你对北门防务的贡献外,仍有一事。”
徐璆眉目中闪烁期冀,一揖作礼:“殿下有何事,尽管言语,徐某必无有不尊。”
听到这里,刘辨更加安心:“既如此,那孤便直言相告了!孤想让你辞去汝南太守一职,随孤回南阳,待孤正位回宫,当征你为廷尉。”
“不知你意下如何?”
历史上,在汉帝归许后,便征徐璆为廷尉,只是半途为袁术所劫,授以上公之位,虽被徐璆拒绝,却强行扣留其长达四年。
直到袁术死后军破,他的残余势力也没有什么争霸的野心时,徐璆才得以脱身,拿着袁术所盗的国玺,回到许昌,交予皇帝。
“啊?这......”
徐璆惊诧,满目骇然:“臣能归顺殿下,已经心满意足,岂敢贪恋权势,九卿职位实在太过权重,璆焉能胜任。”
“孟玉啊!”
刘辨却是一本正经,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你该不会以为,孤要拿廷尉一职拉拢你吧?”
徐璆略微惊诧,试探性询问:“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
刘辨毫不犹豫地否定,郑重言道:“孤是经过慎重考虑后,方才决定的!当年你于荆州任刺史时的壮举,焉能瞒得过孤?”
“廷尉一职,务必要刚正不阿,不畏权贵,公平公正,孤正需要孟玉这般人才,来整饬整饬南阳的歪风邪气。”
考虑到孔氏一族的权势,以及他们在南阳的关系网,刘辨必须要放大招,才可能真正镇住南阳士族,毫无疑问,徐璆便是这柄利剑,是刘辨的大招。
至于虞翻这狂士......
终究还是有些年轻,难以镇得住场面,不过他与徐璆配合起来,这颗深水炸弹,绝对能让南阳颤上一颤。
徐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