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呢。”
“我可听说,陈王刘宠骁勇善战,当年他率领陈国兵马,仅靠千张强弩,便杀得黄巾不敢越境一步,李傕、吕布想要突破他的防守,根本没那么容易。”
毕竟,按照弘农王给出的雒阳北门战略部署,单纯在北岸便有三支兵马,陈王刘宠、颍川郡守李旻、汝南郡守徐璆,合计兵马一万五千人。
这还仅仅只是兵力上的优势,若是再加上陷马坑阵、铁蒺梨阵等限制性措施,优势叠加更加明显。
鲍信自问精通兵法,但也没有想到,弘农王为了守住桥头,居然搞了这么多限制措施,别说对方只是些残兵余勇,便是过万的整军,也未必能够突破。
“要我说呀!”
鲍信走上前来,哂然一笑道:“吕布、李傕全军突破桥头的防御,至少就得半个时辰,再引兵从北门西逃,凿穿上林苑的防守,恐怕又得半个时辰。”
“咱们在梓村的部署,充其量就是对于围杀吕布的战略性补充,若是前方打的好,就没有咱们什么事儿,若是被凿穿,才可能轮得到你我。”
曹操抬眸望向鲍信:“允诚,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弘农王在梓村方向的布阵,你也应该清楚,如此严密,绝非是战略性补充。”
“或许......”
鲍信自然明白弘农王布阵严密。
只不过,在经过仔细战略推演后,他的思想观点已经发生变化:“或许弘农王只是个生性谨慎之人而已,他是为了以策万全。”
“孟德!”
鲍信试图说服曹操:“你当仔细想想,咱们初来乍到,弘农王凭什么把如此重要的战略岗位,交给咱们来做?”
“如果是你,你会这样做吗?”
“如果这里当真是极其重要的战略岗位,难道不应该给自己的亲信?”
“即便不给陈王,也应该给颍川郡守李旻吗?”
“给咱们?”
鲍信手指向自己,摇了摇头:“孟德,你觉得可能吗?”
曹操却是肯定地点点头:“当然可能!”
“理由呢?”
“很简单。”
曹操脱口而出:“因为李旻、陈王已有部署,轻易改变,势必会引起李傕、吕布的怀疑,弘农王聪睿,岂能如此。”
“如此一来,只剩咱们与汝南太守徐璆,这两支队伍而已,徐璆虽然留下了,但他却与汝南袁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弘农王自然会把此位,让与我等。”
“我相信!”
曹操极其坚定地道:“这份决议,必定是弘农王深思熟虑后的决议,而非战略性的补充,因此咱们绝不能小觑。”
实际上,曹操同样看到了时间上的重叠,在自己第一版的推演下,梓村的防御同样显得有些多余,的确像是战略性补充。
但是......
曹操便是曹操。
他思考问题的深度,比鲍信高出不止一个层次。
通过对梓村现场的勘测,以及对骁骑、狼骑战力的剖析。
他敏锐地察觉到,此次突围绝对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其中的附加条件,简直多如牛毛。
“至于吕布、李傕多久可以突破?”
曹操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冷静言道:“咱们不能单纯考虑本方的布阵、兵力条件,还要考虑到对手的实际情况。”
“比如,雒阳已是死地,而且吕布、李傕的军中,粮草即将耗尽,在这种情况下,敌军岂能不奋力鏖战?”
“还有就是骁骑、狼骑虽是骑兵,但各个身经百战,即便下马步战,实际战斗力同样不是盟军可比,这一点咱们应该有更切身的体会。”
“此外......”
“......”
曹操不开口则以,一开口便是六、七条影响战局走向的因素。
鲍信原以为自己吃透了局势。
但这一刹那......
他脑海中的战术推演,轰然崩塌。
不得不承认,自己思考的过程,的确有些简单了。
鲍信皱眉凝视着曹操:“孟德,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梓村有些重要了。”
曹操深吸口气,始终保持冷静:“你说得情况的确存在,但却是最理想的情况,在这种状况下,吕布、李傕能否杀到上林苑,尚且未知,何况梓村?”
“弘农王的布局非常严密,可谓是滴水不漏,即便最差的状况,都已经包含在内,这才是真正的掌控全局!”
“说真的!”
曹操一本正经地道:“曹某佩服弘农王殿下!我在这般年纪时,整日与袁绍一起,吃喝玩乐,跑马飞鹰,不务正业。”
“可弘农王殿下......”
言至于此,曹操已是满脸敬佩,神色肃穆:“居然能从雒阳皇宫逃出来,而且还能在短时间内,拉起一支队伍,连续攻克广成、大谷,杀得董卓节节败退。”
“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