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八年了吧?家母去世后,阿三便一直跟着师傅您,直到现在。”
“是啊。”
史子眇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仿佛陷入了回忆:“贫道记得,令堂的后事还是为师安排的,对嘛?”
“没错。”
阿三揖了一揖:“是师傅您掏的钱,为家母买的棺材,您的大恩大德,阿三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好孩子。”
史子眇满意地点点头,轻声道:“阿三,为师记得你家是扬州庐江的,对嘛?”
阿三嗯了一声:“是啊,怎么了,师傅?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是这样的。”
史子眇不在遮掩,当即言道:“你还记得当年为师抱养的孩子嘛?”
阿三略一沉吟:“师傅,您说得可是史侯?”
史子眇淡笑:“对,没错,正是他。”
阿三点点头:“当然记得,阿三怎么可能忘记,不过他现在不是已经......”
“嗯。”
史子眇颔首,示意阿三不必再言:“这一点,为师当然记得,不过阿三,为师与史侯毕竟有三年的感情,他虽不是为师亲生,但也是为师的孩子。”
“正如你一样。”
史子眇凝视着对面的阿三:“你们都是为师的孩子,不管在任何时候,为师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你可明白为师的意思?”
“师傅,您该不会是要......”
阿三喉头滚动,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你想的没错。”
史子眇肯定地点点头:“为师准备营救史侯,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不知你可愿襄助?”
阿三呼出一口浊气,沉吟片刻,旋即拱手:“师傅,殿下是您的孩子,更是阿三的兄弟,您既然决定要救他,阿三岂能置身事外?”
“不过师傅......”
阿三皱着眉,试探性问:“弟子能干些什么呢?”
史子眇拿出皇城暗渠图,郑重道:“下井,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