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观……你大惊小怪的干什么?”一旁的吴敦被孙观惊讶的表情给惊到了,不由得出声问道。
“刺史……刺史……”孙观指着袁谭,惊异地答道,“刺史想要刺杀齐王!”
“我可没这么说!”袁谭嘿嘿地摇了摇头,“你哪只耳朵,听我说了这个字眼?”
“那……你怎么能让齐王变没有了呢?”孙观反问道,“分明就是要刺杀齐王!”
“要让齐王消失,就非得是刺杀?”袁谭不住地摇头,“而且,就算刘承死了,刘承还有儿子呢!而且,刘承的儿子还不止一个!”
呃……听这话的意思,是准备把齐王王府里的男丁,一锅端?
大家都不笨,哪还不知道,袁谭心里在想什么了?齐齐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青州刺史,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吧!竟然想做当年大家身为黄巾的时候,想做却没做成的事!
“刺史……此事请交给在下!”这时,昌豨突然上前一步,朝袁谭躬身行礼,“昌某早就看不惯这些高高在上的大王了……只要刺史点点头,昌某这就带兄弟们,去将齐王的老巢给剿了……保证一个带把的都不留下来!”
袁谭朝昌豨微微一颔首,却没立即答应,而是继续对着孙观几个人道:“此事要成,昌将军一人,是办不好的……恐怕,还得几位一起帮忙!”
“这……”
“在齐国,过半的田地,都在齐王的名下,而这些田亩,大量荒废……”袁谭惋惜地感叹一声后,“而城中无家可归的流民,挤满了各个街巷的口子……”
“孙兄……”尹礼凑了过来,“尹礼觉得,此事能做得……”
吴敦,也连连点头:“咱们几人在泰山起事以来,不就是想着要给大家伙挣些田亩安身吗?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然后呢?”孙观却将头朝袁谭扭过来:“某等把这事做了,你再回过头来,将我们的脑袋砍了,送去长安?”
“这一点……你却是想错了!”袁谭坚决地摇了摇头,“用兵之道,奇正之道也!以正兵当阵,以奇兵取胜!你们便是某的奇兵!”说着,他又指了指屋外太阳下的树道:“就好比那树,总有当阳的一面,和背阴的一面!某麾下的部队,也必然的,会有一支部队,是在太阳后面的!”
“好!”到了此刻,孙观才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提出了一个条件,“此次事了,我要你优先给我的兄弟们,分派田亩!”
“可以!”袁谭也是一口答应下来,“不过……军籍和民籍只能二中选一!此事了结后,愿意继续征战,建立功业的,某给他建军籍……若是想安身过日子的,便建为民籍,分配田亩安家乐业!”
说完这句,袁谭,抬起了右手,伸到孙观跟前。
“啪……”孙观也抬起手,一巴掌拍在了袁谭的掌心,“某要先带兄弟们探查一番齐王府……”
“可以!”袁谭应道。
“刺史最好尽快离开齐国……”孙观又道,“等齐王府遭袭之后,再来救援……也免得许多闲话!”
“哈哈……闲话是免不了的!”袁谭哈哈地笑了,“不过,现在这时节,麻烦能少一点是一点!”说到这里,袁谭低头一想,便想出了一个去处,“我一会就要去乐安城,王脩据守乐安城很有章法,某要去见见他……”
说罢……他让孙观四人将如何袭击齐王府的各个细节,商量了一番,将各个步骤敲定之后,才又出了相府,去跟齐王道别。
齐王还不知道袁谭的离开,是为了方便人劫杀他全家,还一脸客气地送了一份礼物给袁谭!
袁谭为了不露破绽,还满脸欢喜地接了,然后才又道别出城!
出城的时候,自然是要把张辽和他的部队也一并带走了……这不废话嘛!如果张辽大几千的人马在临淄待着,还冒出了一支黄巾军来劫杀齐王,那怎么说得过去?
话说袁谭离了临淄,朝乐安赶去时,北海王刘某,却还在朝着临淄赶路!
可能,终究还是怕了留下什么把柄,刘某轻车简从,隐藏了封王的一身行头,扮做赶路的客商,微服出行!
而从北海到临淄可不算近哦!途中还要渡过巨昧水、浊水、淄水等三条河流……可把刘某给累着了!
才走到半途的广县,便花了两天,又花了两天才走到东安平。、到了东安平之后,只要渡过淄水,便是临淄了……可一路舟车劳顿的刘某,只觉得身子要散架了,怎么都不想再多走一步了!
这夜,便在东安平住下,准备到了第二天,再去临淄……
一夜休息后,刘某满身酸痛的骨头,才终于恢复了小许……他让扈从将自己扶起身来,准备洗漱、吃早饭,然后便出发!
可正当他吃过早饭要出发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的街道上,传来了惊恐的呼号声……
“外面发生了什么?”刘某连忙打发属下去打听消息。
不一会,打探消息的属下回来,一进门,就高声道:“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