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一名夜不收纵马在风雪中疾奔,来到了的不远处,纵身跳下战马。
“大汗,大喜呀,大贝勒已经率兵冲破明军的防线,攻入大营。”
齐尔哈至心中松了一口气,环视众人,眼神越发凌厉。
“明军右翼已经被击垮了,正是我军出击的最佳时机。”
“莽泰尔古,你率一队兵马从正面牵制马林。”
莽泰尔古顿时大喜,急忙上前拱手,“父汗放心,儿臣不会误事。”
齐尔哈至点了点头,大声喝道,“老八,你率一队兵马上山,时机成熟之时,立刻俯冲而下,两面夹击,一举击溃明军主力。”
皇大其急忙上前拱手接令,“儿臣遵旨。”
随着齐尔哈至一声令下,众将纷纷上马,大声呵斥整顿兵马,准备出击。
就在众人即将动身的时候,风雪中再次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齐尔哈至抬起头看向马蹄声来处,伸手轻抚颌下有些花白的短须。
果然没有看错善代,这么快就已经拿下明军大营。
一名浑身血污,狼狈不堪的士兵纵马奔来,由于赶路急,竟然从马上跳下来的时候,摔了个筋斗,但他也顾不了许多,连手带脚的向前冲来,口中嘶声大叫。
“大汗,大事不好了,大贝勒中了埋伏,已经全军覆没了。”
“什么?”
齐尔哈至嘴角的微笑顿时僵住,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士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可能!
难道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
一旁的莽泰尔古怒吼一声,“你胡说什么,刚才禀报不是已经冲进大营,怎么还会败?”
士兵努力镇定心神,但却依然掩不住在颤抖。
“我们的兵马确实冲进了大营,可是……,大贝勒知道中计,刚冲出营门,结果被明军所杀……。”
“
齐尔哈至只感觉脑袋轰然一声巨响,眼前一片眩晕,差点栽倒在地。
这一刹那突然变得安静起来,甚至就连众人粗中的喘息声都清晰可闻。
齐尔哈至脑海中浮现出善代的影子,心如刀绞,努力压制从心底翻涌上来的一股腥气,面色平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士兵。
“你说全军覆没?”
士兵想起当时的场景,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
“全军覆没。”
他的话音刚落,齐尔哈至突然怒吼一声。
“那你为什么不去死!”
齐尔哈至拔出佩刀,怒吼着狠狠斩在士兵的脖子上。
他的怒气,心痛,不甘……,尽在这一刀上爆发。
“啊!“
士兵惨叫一声,捂住脖颈间喷出的鲜血,瘫软在地,身体剧烈抽搐几下,便在也不动了。
齐尔哈至举起染血的佩刀,怒喝一声。
“这就是阵前溃逃的下场。”
众人看着大刀上滴落的血滴,不禁心惊胆寒。
“大汗,我等不敢!”
齐尔哈至抬头看着龚念遂大营的方向,眼中冷芒乍现,怒火在胸腔中燃烧。
“龚念遂,你很好!”
齐尔哈至突然怒吼一声,“全军听令,立刻前往龚念遂大营。”
“今天朕不踏破大营,取龚念遂狗头,誓不收兵。”
众将闻言,也不由齐声大喝。
“踏平大营!”
“誓不收兵。“
“杀!”
“杀!”
“杀!”
随着众将齐声高喊,建奴骑兵如同潮水一般蜂拥而去,冲进了风雪之中。
马蹄声隆隆,吼声震天!
……
嗒嗒嗒!
齐尔哈至率兵来到龚念遂大营不远处,担任前锋的莽泰尔古匆匆来见。
“父汗,龚念遂狗贼早有准备,大营前方防御森严。”
齐尔哈至冷哼一声,
“那又如何,朕要用铁蹄踏碎他们坚固的防线。”
“朕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莽泰尔古深吸了一口气,“父汗,明军阵前摆放了无数大炮,族中勇士如果发动冲锋,恐怕损失会很重啊!”
……
嗒嗒嗒!
一队三千人的骑兵从风雪中冲出,如同一条长龙一般,急奔而去,
潘宗颜虽然是文官出身,但此刻也穿上了一身铁甲,奔行在队伍的前面。
在他身旁是铁岭游击事都司郑国良,一脸肃然,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紧张。
毕竟,此次关系重大,绝对不能有失。
嗒嗒嗒!
一名明军夜不收从对面奔来,见到潘宗颜,也顾不上下马行礼,变大声禀报。
“启禀郑游击,距离敌军只剩下五里,敌军并没有察觉到我军,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