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的早上,沈肆起来,就被聂与和赵觉拉着一块去打高尔夫球去了。
三兄弟每年过年都会混在一起,关系比家人还亲密。
等在外面吃过午饭,聂与和赵觉就都要走。
赵觉是下午要去探班,打算晚上和袁小梨一起吃饭。而聂与被自家老头子喊着回家准备东西,年初二一早去老婆娘家。
聂与嘲笑赵觉把恋爱太当回事儿,赵觉凉凉回他,让他有本事明天别陪老婆回娘家。
沈肆察觉,这个年,大家的话题都不太一样了,好像三句话不离身边的女人。
沈肆驱车回到家中,在楼下没有发现时玥。谢秘书过来说道,“太太独自一人在您的卧室,说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我去看看她。”
沈肆随即上了二楼,在他的卧室里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时玥。
时玥因为眼睛不方便,几乎很少上二楼。而且她也知道沈肆这个人不喜欢别人随便进他的房间。
听到动静,时玥坐在那里却没动,语气轻柔显得没什么力气,“谢秘书,你不用来找我。我坐一会儿自己下去。在阿肆回来之前就会下去的。”
“这里是你的家,这个房间你可以随时进来。”
听到沈肆的声音,时玥假装惊了一下,眼睛无神的看向沈肆,“阿肆,是你回来啦?”
她忙起身,像是要走,一时间手中的一张房卡落到了地上。
时玥慌乱间要去捡,沈肆怕她弯腰撞着头,立刻说,“我来。”
沈肆两步上前,一手抓住时玥的手臂示意她坐下,然后自己弯腰将那张房卡捡了起来。
那是宋绵第一天回来在订婚仪式举办的酒店塞给她的。
那天宋绵问他是不是丢了,他回答说没有,是真的没有。
沈肆双指捏着房卡,看向时玥。
时玥指尖揪紧了自己的衣摆,缓慢的说道,“我不是有意的。谢秘书说我们今年应该就要结婚,到时候家里不用大装,但一些家具什么的可以换一下。所以我就让她带着我上来了。整理衣柜的时候发现了这张房卡,我问了谢秘书。谢秘书告诉我这上面写的是哪家酒店哪个房间。”
“没关系。这里原本就是你的家。这个房间,你想来,随时都可以进来。”终究是不忍心看着她因为进了他的卧室,动了他的东西而满脸的愧疚。
“我知道那房卡……”似乎是在艰难的进行词句重组,时玥停顿了一下。
“那里面住的是宋绵,对吗?”
沈肆没说话。
时玥继续说道,“我因为又恩的事情让谢秘书打听过宋绵的住所。谢秘书不敢骗我,把上面的房间号和酒店名字都告诉了我。那就是宋绵住的房间。阿肆,你为什么会有那个房间的房卡?你和宋绵她……”
她眼睛无神的看着沈肆的方向,顷刻间眼圈泛红,眼泪便簌簌落下来。
“我和她没有发生什么。”沈肆解释,语气却显得十分平淡。
时玥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她没有任何的歇斯底里,反而是平静的说道,“你喜欢宋绵吧?不如我成全你们吧。其实当初我们订婚就是个错误,我当时应该离开的,不应该一时还贪恋你的好,又跟着你回来。宋绵她人美,性格又好,你和她在一起才是郎才女貌。她可以光鲜亮丽的待在你身边,而我只能黯淡的站在你的光影里面。我的世界没有光,也无法给你带去光明。阿肆,我们把婚约取消吧。”
“取消的话,你要怎么办?”沈肆蹲下来,仰头看她。时玥牵强的一笑,说道,“我没想好。但我觉得,我可以靠画画养活自己的。你不是给了我很多钱了吗?那些钱足够我生活了。真的,我只是看不见,很多事情我也可以自己做的。你就不用担心我了。”
沈肆想起了郑又恩和他说过的话。
放弃她的话,就是把时玥逼上了死路。
已经杀过她一回了,难道还要杀她第二回吗?
沈肆做不到。
他的手掌包住她的手,温柔的说道,“我不会让你离开。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和宋绵没什么,去找她,只是因为她和许梧白走的太近,对她不利。”
“许梧白吗?”时玥露出迷茫的神情。
沈肆嗯一声,“许梧白这个人手段狠戾,心术不正。我担心他是故意接近宋绵,另有所图。”
“可是……”时玥顿了一下才说,“阿肆,她为什么会和许梧白走到一起,你难道没问过她,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沈肆看向她,语调冷静,“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玥摇摇头,“我只是和你一样觉得很奇怪。先前宋绵在这里陪我的时候,就和我不止一次的提起过许梧白。我当时也没在意,毕竟我对这个人一无所知。上次去参加他家母亲的生日宴,才知道他与宋绵在一起,我便觉得……”
时玥顿住。
沈肆问,“她和你说了许梧白什么?”
“宋绵说许梧白一直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