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有些乐此不彼,丝毫不顾宋绵。
直到最后这一场鱼水之欢的游戏,只有他一个人,身下的人仿佛一条濒死的鱼,毫无反应。
沈肆退开,去了浴室冲了个澡,然后就离开。宋绵久久都没有把那条领带扯开。
四处静谧无声,空空荡荡。
她像溺在了深水之中,在沈肆离开之后,才得以浮出水面,获得一点呼吸。
她保持那样的姿势躺在沙发上,不知道多久,直到有人开了门。
她第一反应是沈肆去而复返,身体本能的轻颤,抬头要往外面去看,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睛上还蒙着一条领带。
“绵绵……”
喊她的不是别人,是贺宁。
贺宁当时睡在酒店的大床上,起来吐了一回。后来手机一直不断的震动,她闭着眼摸过来。
在听到声音的时候,整个人僵了一下,瞬间坐起来,清醒了很多。
得到了沈肆的指令,贺宁再难受,也还是从床上爬起来。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离开酒店。
好在离着公寓很近,十分钟不到的脚程就到了公寓。
开门进去的时候,便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栗子花的香味。
她一步一步往里走,便被眼前的情形给震惊住了。
宋绵衣服没有都被脱下来,可挂在身上,挡住的身体部位实在很少。
没挡住的地方,可以看到宋绵白皙皮肤上被沈肆折腾过的痕迹,深浅不一,格外明显。
尤其是肩头,竟还有个十分明显的咬痕。
贺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发生了什么?好歹宋绵还有伤在身。
看着宋绵,有一瞬的错觉,好像她已经死了。好在下一瞬感觉到了胸口的起伏,她那颗心才稍稍落下来。
她上前,将她肩头搂住扶起来,把衣服给她理了理,才发现衣服是被撕烂的,怎么样都遮不住。
贺宁吸了口气,想着找块毯子给她盖了,转头,才发现,宋绵眼睛上还蒙着领带。
贺宁抬手就给解了。
黑暗中太久了,眼睛无法适应,宋绵眨了好几下,才适应了灯光。
贺宁找到了一条毯子给她裹上,问,“沈总今天是怎么了?还是你们平日里都是这样的?”
“这种事,男人非得玩出点花来,才算尽兴?正常不行吗?还是你说了什么,刺激他了吗?不会是因为陆鹤亭吧?”
贺宁看着宋绵,实在心疼。
宋绵眼尾卷长的睫毛颤了颤,随即说,“宁姐,我和他说了解约的事情。”
贺宁怔住,随即说,“小祖宗,你说不接这些工作就行了,怎么又提上解约的事情了?头一次,最后沈总是怎么办的,你也知道。怎么又……”
也不好说宋绵什么,她拢了拢宋绵的肩膀,柔声安慰道,“这事定然是又把沈总惹生气了。他们这种大佬,习惯了别人对他卑躬屈膝的,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你非要试着去挣脱这个掌控,自然会把他惹怒的。当时他给我打电话,我就觉得听着口气不太对劲。”
原来贺宁是沈肆打电话叫来的。
把她蹂躏了一遍,又叫人来照顾她,这是唱的哪出?
怕她真的没了,他没东西可玩了吗?
给宋绵倒了杯温水喝下,贺宁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她,问她,“怎么样,我帮着你把身上擦洗一下吧。”
宋绵嗯了一声,又弯了弯唇角,露出个笑意,“麻烦宁姐了。”她这会子笑,还不如不笑。
看着实在叫人心疼。
贺宁提前把浴室暖气开了起来,等到确定暖和了,才扶着宋绵坐在轮椅上过去。
到了浴室内,把她扶着坐在了浴缸里,受伤的那条腿架着。
贺宁拿了花洒在手里,水温调节好之后,给她把身上冲洗干净。
现在几乎看到了全貌,那肌肤全像是失了血色般苍白。
贺宁心中感叹,遇到沈肆这样的男人,对宋绵来说,不知道是幸还是祸。
贺宁头还有点晕,在这个过程中,被热气熏着,更觉得昏沉。
等把宋绵擦洗干净之后,又换了套干净的睡袍,把她安置在了床上。
“我给你去弄背热茶驱寒。”一个人趴在那里也不知多久,难免寒气入体。
宋绵嗯一声,经过洗澡,脸上总算看得到一点血色。
泡了杯热茶给宋绵,她喝了两口,身体有了不少暖意。
贺宁怕自己随时睡过去,趁着她喝茶的空档,对她说,“我拿两件衣服衣服,也去冲个澡。头实在晕。”
宋绵叫她随意。
贺宁洗了个澡,过来,就在她旁边躺着了。
本意是要再开导她几句的,可耐不住醉酒的后遗症,没一会儿就在宋绵旁边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还是被电话吵醒的。
第一个电话是刘助的。
她接通之后,听着刘助说的话,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