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几十海里,哪怕几百海里,他都能通过空气乃至水波的运作频率,感知多远的地方,有什么存在。
渔船哪怕静止在海面上不动,都会有微弱频率发出。
而萧剑,很容易就能察觉到。
这就是修炼者到了高深境界,所开拓出来的超敏锐感觉。
离陆地约四五海里。
有一艘庞大渔船矗立在海面上。
周围还有若干只小渔船,跟着形成一支捕鱼队伍。
其实,这只是表面上的渔船队,暗地里却干着走私,甚至贩卖人口的活儿。
丁家作为曾经的天王第二,也干过不少罪恶勾当。
只不过,丁寒影主持大局以来,竭力洗白,只做明面上的生意,但在暗地里,丁桐华这一房还干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
渔船上一处甲板里,一对老人浑身发抖地瘫在地上,浑身衣服都被打湿了,冷得瑟瑟发抖。
而周围还不断有人拎着一桶一桶的冰水,往他们身上浇。
他们不断打着喷嚏,脸色惨白,嘴唇发黑,都快要冻死过去了。
七八十岁的老人,哪经得住这一桶又一桶的冰水浇。
何况,海面上还有那么大的风。
而不远处,有一个浑身绑在绷带里的人坐在轮椅上。
如果不是他开口,还真看不出这是一个年轻男子。
这赫然就是丁家堡!
虽然被萧剑指使聂大管家用车子撞得半死不活,但毕竟丁家也挺有钱,请来最高级的外科医生,帮他把伤治得五五六六了。
还请来高深修炼者,用内气混合灵丹妙药,帮他补充元气。
这会儿,丁家堡虽说没有完全恢复,但精气神倒还有一些。
他背后还站着母亲梁秀。
一对母子,就这么如狼似虎盯着这对老人。
老夫妇是丁寒影的外公外婆,廖成海和宋美兰。
廖成海抖着声音说:“你们怎么那么狠,不管咋样,我外孙女跟两位都是亲戚,搞成这样,良心都跑哪去了。”
丁家堡厚颜无耻:“还要什么良心,我们跟丁寒影已经不死不休了,看见我这副惨样了吗,就是被你外孙女和一个不知从哪勾来的狗男人,打成这样的。”
“我一定要报仇,要把那个叫萧剑的狗男人,打的比我还惨,我要开车撞死他,来回碾压,把他压成番茄酱!”
“我还要把丁寒影卖到会所,让她一天陪几十个男人,被男人硬生生玩死。”
他越说越恶毒。
宋美兰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然后看向梁秀。
“阿秀啊,你儿子这么可怕,难道你一点都不阻止吗?”
梁秀也非常恶毒地笑了笑。
“我儿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大人管得了嘛,何况,你外孙女和那个狗男人,确实把他打得这么惨,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都恨不得把萧剑和丁寒影弄死。”
“不过,很快了。”
丁家堡嘎嘎笑着,抬起一只摄像机,大声喊着。
“都别愣着,继续往他们身上浇冷水,我要拍下,发给丁寒影看看,本来绑架了她外公外婆,就是想胁迫她交出丁家大权!”
“这几天也好吃好住招呼你们,但现在她把我打这么惨,我就先拿两位出出气,可别怪我,要是得了风寒和肺炎,硬生生病死了,不关我事!”
“都是丁寒影,你们的外孙女搞出来的!”
在他喊着这番话时,一帮手下毫无人性,继续把一桶桶冰水往两个老人身上浇。
廖成海尽量挡在宋美兰前边,声嘶力竭地喊:“往我身上浇冰水,不要再往她头上浇了,够了,再这样下去,我们真会死的!”
一边说,一边咳嗽,还咳出了血丝。
宋美兰看见这一幕,惊慌失措地喊:“老廖,你的肝肺本来就不好,你别挡着我,恶棍来呀……往我头上浇,不要再欺负我家老头子了!”
她喊得老泪纵横。
丁家堡却毫无同情心,咬牙切齿笑着。
“放心好了,两个都有份,我会一视同仁的,本来还琢磨着丁寒影要是乖乖听话,就会把你们放回去,但现在没可能了。”
“我要硬生生折磨死你们这两个老不死,让丁寒影好好看看,得罪我的下场,是她外公外婆会死得很惨,以后她就没什么亲人了。”
宋美兰哀哀地说:“你们也是寒影的亲人啊。”
“我呸!”
梁秀大声说:“谁跟她是亲人了,丁家资产本来就属于我们大房的,却被她夺走,还各种克扣,这亲戚早就做不下去了。”
“我恨不得她死,她死了,丁家资产全部是大房的!”
丁家堡连连点头:“两天后,她就会死,还有萧剑也会死,你们就先下地狱,好好等着外孙女吧,没人救得了他们,就像现在没人救得了你们。”
“给我继续浇冰水!我要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