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精神骤然放松,这些时日积累的疲劳猛地爆发出来,这才支撑不住睡去的,睡一觉就好了,没什么大碍。”
李重润自己医术就还不错,几个一同被困在宫里的王室医生也各自诊断了一番,倒是认可了李重润的诊断,玉碧只是睡着了而已。
只不过王宫里面的一应事物都已经被玉碧征用去了防守,自然包括她平日里寝居的那张玉石大床,也被塞进门洞里面堵路去了。
堂堂一国之君居然沦落到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倒是着实让裹儿背着她笑了好久。
无奈之下,李重润只好“无可奈何”地带她去了船上,去睡自己的床去了。
不知道四周是不是还残留着散兵游勇,出于安全考虑,李重润留了些未受伤的当初的护卫和一营的厂卫军驻守王宫,自己则带着船队准备回占婆岛上过夜。
前前后后忙完了各路部署和安排,听着前面明轮船有节奏地发出着喘气的声音,李重润拖着有些疲惫的双腿踉跄着回了卧房。
玉碧还在床上很安稳地睡着,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吃的,嘴巴还不时地动一动。
“小丫头睡觉磨牙,这习惯真不好,不会是有寄生虫吧,回头找些南瓜子给她吃吃。”
李重润嘟囔了两句,全然忘记了此刻南瓜还远在南美,并没有被世人所发现。
喝了杯凉茶,今天忙活了一天,李重润也着实有些累了,本来想上床跟玉碧去挤一挤,只不过刚迈开步子,裹儿又跑了进来。
“阿兄,今天怎么就把那真腊国王给拍死了?”
裹儿第一时间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那王宫两侧的树林中亮灯的地方应该就是敌人的指挥部,那真腊国王来前线督战的话,自然会在那指挥部中,这倒是跟我提了个醒儿,以后咱们要是晚上行军或者扎营,也是要注意灯火管制了,且不能因为火光而暴露了行踪。”
李重润着实也有些累了,在椅子上坐着跟裹儿聊了两句今天的战况,居然就这般在椅子上沉沉地睡去了。
睡梦中,好像有一个微凉的身子钻进了自己怀里,林邑酷热,本来就怕热的李重润自然不舍了这么大一块人形凉枕,很干脆地死死抱住了。
李重润是在一股子压迫感中醒过来的。
只不过刚睁眼,李重润就看到一只白眼圈的大眼睛,似乎是在很愤愤地瞪着自己。
“老色胚!”
见到李重润醒来,一声很是怪异的叫声一并响了起来,听起来像是一只鹦鹉。
裹儿银铃一般的笑声从舷窗外传来,李重润揉了揉眼睛,才看清骂自己的原来是一只体长近两尺的巨大鹦鹉。
至于自己被骂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玉碧睡觉的床上,身上还脱得光溜溜的,更别提怀里还抱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玉碧了。
玉碧也终于睡足了,听见鹦鹉的叫声也就醒了过来,发觉自己正衣衫不整地躺在李重润怀里,发出了小猫叫一般的声响,着急忙慌地就试图拉整齐自己身上的衣裳。
不过在转过身去的时候,一抹窃笑还是隐约的浮现在了玉碧的脸上。
“滚蛋!”
李重润挥挥手赶开那只多嘴的鹦鹉,谁知那鹦鹉甚是聪慧,只不过听了一句,嘴里就扯着嗓子叫着“滚蛋……”,蹦蹦跳跳支棱着翅膀往舱外跳去了。
玉碧身上穿的林邑王袍甚是简便,很快就拾掇好了自己,又过来帮正七手八脚地往身上套衣服的李重润整理衣裳。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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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啥,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媳妇都叫了,你还想抹抹嘴就走了不成?”
玉碧倒是看得很开,跟李重润半开玩笑半威胁地说着话。
“不是……”
“放心,我们林邑没有大唐那么多规矩,民间走婚的还是蛮多的。”
“但是……”
“再说了,王蓉那小丫头我是看着长大的,她就是个刀子嘴,实际上只怕她比你还要着急一些。”
有时候这女子太过善解人意也不好,李重润只不过说了六个字,就已然被堵得哑口无言了。
不过该算的账还是要算的,“李裹儿!”
在玉碧的伺候下终于穿戴好了衣裳,李重润怒气冲冲地出门准备找那个小浑蛋算账,年纪轻轻不学好,偷听墙根也就算了,还找个那么大的扁毛畜生来吓唬自己,实在是要好好地架起来抽一顿屁股。
“老色胚!”
刚踏出船舱门,李重润就看见裹儿正架鹰一样地架着那只硕大的鹦鹉在自己胳膊上,正拿着根香蕉鹦鹉喂它。看见自己,那鹦鹉张了张翅膀,张嘴又骂一句。
“闭嘴,再骂就把你炖了。”
李重润很愤愤地冲那只鹦鹉训了一句,谁知又被那鹦鹉学了去,满世界叫着“炖了!”“炖了!”的到处乱飞。
“好了,李重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