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儿在牢房里等了赵大人一天,赵大人终于去了。
赵大人让狱卒把她单独押出来,然后又把她关进了另一间单独的牢房。
赵大人在外面找人搬了个板凳,秦音儿在牢房里面,两个人隔着牢房门遥遥相望。
“赵大人有必要这么怕我吗?竟然不进来和我说话?”
赵大人冷哼一声说:“我知道你有很多把戏,别以为我会轻易上你的当。”
“我就算有把戏又能怎么样?这可是牢房,这是赵大人您的地盘,我还能在您的地盘上当着您的面胡闹吗?”
“少说废话!本官知道你有本事,在你牢房里的那几个人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但你和她们竟然能和谐相处,这实在令本官匪夷所思。你现在特意找本官前来,目的就已经很诡异了,本官还是慎重点比较好。”
“行吧,反正这样也能说。”
“你到底要和本官说什么?你该不会是来诓骗本官的吧?”
“没必要。我诓骗您能诓骗到什么时候啊?把您骗过来再让您空手回去?对我来说也没意义。”
“好啊,那本官可听说你是想认罪的,你打算怎么认罪?”
“实不相瞒,认罪是下下策了。您也知道我就是被人陷害的,哪儿有什么罪?我就算想认也不知道从何认起。”
赵大人立马暴躁地站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刚才你还说不是诓骗本官,现在你又说不打算认罪?”
“要是认了罪,您会怎么处置我?”
“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本官一向公正,犯了罪就得接受惩罚。”
“您对我的惩罚应该就是直接要了我的命吧?可我这人惜命,现在还想活着呢。”
“所以你还是没打算认罪!”
“您别着急。就因为我还想活着,所以我要为自己争取活着的机会。”
“本官可没有什么耐心,有什么话你最好赶快说,不要等本官的耐心都磨没了。”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保您升官。”
“哦?”赵大人不屑地说,“你要是想用这个来拿捏本官可就错了。本官一向清正廉明,不接受你这种来路不明的帮助。更何况你和本官还有私怨,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给本官挖坑?”
“这段时间北越国和南阳国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大稳定,陛下经常派人出去驻兵,再加上南方闹了旱灾,国库有了亏空,陛下一直在为了此事着急。”
“你怎么知道这些?”
“赵大人不会忘了我是什么身份吧?我可是穆钰的妻子,虽然现在穆钰不在了,但我之前也能接触到这些消息。”
“但是你说的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小官,国库亏空……你难不成想让我补上?我可没那么多财产。”
“您是没有,但是有人有啊。”
“谁?”赵大人狐疑地打量着她,“你有?”
“我的确也没这本事。不过我知道霍家有,霍勇有。”
“霍勇?”赵大人摇头,“你这是想一石二鸟啊。本官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之前秦家把你送去霍家,你这是不甘心了吧?你是想借本官的手除掉霍家对吧?”
“的确,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你倒坦率。”
“当然了。既然我是想与您合作,那在这件事上我必须要做的就是坦诚,不然还怎么合作?”
“那你应该也知道霍家是什么情况吧?没人会动霍家。霍家掌管了大多的漕运生意,官府都要和霍家合作才行。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霍家这么黑,但就是没有官府敢办?因为官府也离不开霍家。”
“可现在霍家也不是漕运一霸了吧?我已经打听过了,最近一段时间有许多同样做漕运营生的地方,其中还有一个是和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琅音阁有牵扯。”
“你竟然连这都知道?”
“当然。我之前好歹也去过霍家,我要是手里没有什么消息,那我又怎么好意思把您叫过来求合作啊?”
赵大人的眼珠子转了转。
“你且说说,让本官听听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的手里有霍家的把柄,只要您把这把柄报上去,霍家就完蛋了。”
“你这么确定?”
“我非常确定。而且只要有这个把柄,就算官府之前靠着霍家的漕运往来,陛下也一定会弃了这枚棋子。而且现在陛下显然还有更好的选择,到时候您把另一个选择告知陛下,也算是帮陛下排忧解难了。”
“听你说得这么邪乎,那你到底都知道什么?”
“这我得先问问您,我到底能不能靠着这些保住我的性命?”
赵大人沉吟片刻说:“好,我可以答应你,但前提是你说的都是真的。”
“好,那就请赵大人拿笔墨过来,咱们先做个协定。”
“协定什么?”
“当然是我把秘密告诉您,您放我出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