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狼咬得一口空气。险些将自己的牙齿都咬崩了。邪兽皇一脸诧异地望着四周,眼瞳中泛起一抹疑惑。消失了。眼前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就在自己面前,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就连那座古怪的黑塔,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是谁,到底是谁,破坏了我的好事。”邪兽皇疯狂咆哮,冲着空间狂吼。它知道,这些人绝对不会平白无故消失的,既然他们如此诡异的消失,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有什么人出手了,将他们救走了。邪兽皇此刻怒火滔天,也是乱了分寸,一时间没想到,能够在他面前出手将这么多人,在自己完全察觉不到的情况下移走,这人恐怕也不是它能对付的。就在邪兽皇疯狂咆哮之际。黑暗空间上空,一道白光浮现,犹如烈日洞穿虚空,投射而下。“邪兽皇,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弱。”嘲讽的笑声自半空中传响,一道人影自白光中踏空而来。这神秘存在,每一步落下,周围的黑暗都快速消失。仿佛魔气被净化一般。“是谁?”“竟敢装神弄鬼。”邪兽皇双眸凶狠地盯着破空而现的存在。这声音,让它感到异常熟悉,仿佛他曾经听过这声音一样。岁月太久远,它却忘记了罢了。“呵呵,邪兽皇,看来你不但弱的可怜,就连记忆也不怎样。”白光笼罩而下,快速将黑暗空间变化成白光肆意的空间,白光中,那道身影愈发明显。“你忘了,是谁将你镇压在此了吗。”嘲笑声自虚空传开,清晰传到邪兽皇耳中。这句话,仿佛勾起邪兽皇脑海中最深处的记忆,勾起最深处的仇恨。邪兽皇双眸闪烁青光,凶狠地盯着来人,“是你,竟然是你,江城子!没想到你竟然还没死。”记忆中浮现当日的一幕,邪兽皇疯狂地咆哮,杀气滔天。它终于知道来人是谁,竟是这些年自己最想报仇的江城子。似乎想起什么,邪兽皇凶狠地盯着迈步而来的江城子,咬牙切齿,道:“那些人是你救走的?”虽然是询问,但邪兽皇心中有数,它可以很确定,将那些人移走的,绝对是江城子。这里是他的地盘,那些是他的门人,他出手救人,合情合理。“呵呵,看来你的脑子,还不算彻底坏掉,还能判断一些事。”江城子飘落而下,身上没有一丝能量波动,静静地站在邪兽皇面前。双眼带着几分怜悯地看着邪兽皇,“真是没想到,当年魔威浩荡,大杀四方的邪兽皇,曾经的魔皇,现在已经变得如此之弱,真是可悲。”“你敢嘲笑我。”邪兽皇双眸泛着寒芒,杀气凛然地盯着江城子。它看不出眼前之人的境界,但,不代表它可以任由江城子嘲讽。而且,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就算他不说这种话语挑衅自己,邪兽皇都打算出手对付江城子。唯一让它心有不安的是,它竟完全看不出江城子的实力。往昔的对手,如今自己却看不出他的修为,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你比当年更强大了,莫不是踏入皇道巅峰了?”邪兽皇眼带几分忌惮地望着眼前之人,它从江城子身上感到莫名不安。它觉得,自己恐怕不是对手。它在想,莫非江城子已经达到皇道巅峰不成?当年此人就是一方天骄,天赋甚是惊人。若不是如此,当年它也不会在江城子渡劫时日出手,试图将其斩杀。只可惜,结果却让它难以接受的是,最后被斩杀镇压的却是自己。现在漫长岁月过去,以这家伙的天赋,恐怕达到皇道巅峰也是有可能。至于武君,邪兽皇不曾往那上面想。要知道,除了圣地之外,其他界域都不曾见到武君诞生,除了是天赋问题外,也跟天地规则有关。所以,邪兽皇也不曾认为江城子已经突破武君。江城子看着神情忌惮的邪兽皇,呵呵一笑,“你猜。”邪兽皇眼中寒芒更盛,它自然看得出,这人在调戏自己。“你来这,除了救人外,莫非是想趁我重伤,将我斩杀?莫非你觉得你能磨灭我的魔道真源?”邪兽皇嘲讽地望着江城子,“魔不灭,就算你真的踏入皇道巅峰,你也只能封印本皇,让我再死一次,想要彻底磨灭本皇,那不可能。”邪兽皇对江城子很是忌惮,但却又不担心他能磨灭自己。皇道的魔源,即便是空间崩碎,都无法磨灭。别看他现在伤的如此之重,只要给他时间,一样能恢复过来。这就是邪魔的恐怖之处。“是吗?”江城子平淡开口,突然抬起右手。“啊!”就在他抬起右手刹那,邪兽皇发出惨烈的嘶吼声,仿佛在承受什么剧痛,同时,它的双眸,泛起深深地恐惧。“你在磨灭我的皇道魔源,你竟然能磨灭我的魔源。”“你不是皇道强者,你成武君了,你竟然成武君了。”邪兽皇恐惧地望着江城子,浑身在颤抖。它万万没想到,时隔多年不见,再次见面,往日的大敌已经成了自己渴求而不得的境界,武君之境,也就是它们的魔君之境。在魔君之境面前,魔皇之境堪称虫子。以武君的手段,完全能够将魔皇本源抽丝而出,逐一磨灭。这一刻,邪兽皇终于怕了。它似乎知道江城子突然出现在这里,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他这是要彻底毁灭自己。江城子平静地望着邪兽皇,“当年你偷袭我,我将你镇压在此,后来即便我成为武君之境,我依旧选择留你一命,没想到,你竟敢对我门下弟子下杀手,此举不可饶恕。”“今日,就让我赐你一死,尘归尘,土归土。结束昔日的恩恩怨怨。”说话间,一只黑白相间的太极阴阳鱼图形笼罩而出,将邪兽皇彻底封锁。“不,你不能杀我,我是天兽的后裔,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