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怀瑾说着拧了下眉,“花楼本就是鱼龙混杂的地方,想要查清跟他接触过的人,不容易。”
“他去花楼总不可能是单纯的喝茶聊天。”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君怀瑾闻言脚下踉跄了下,他用余光扫了眼余幼容,心想这位陆爷确实是个没受过规矩的,姑娘家家的,这种话也能随随便便说出口。
不止是他,就连跟在他俩身后的萧允绎握住工具箱的手指也倏然收紧。
这些年忙着读书参加科举,科举结束了又忙着升官加爵,君怀瑾没跟女子接触过,自然是未娶亲的。
第一次跟女子谈起这种男女间私密的话题,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跟这样一个人。
他清了清嗓子,嘴角挂着和煦的笑意。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奇怪,“徐弈鸣近些日子十分迷恋摘星楼的陆羽衣,留宿了好几晚。我去调查过这女子,据说她的年纪都可以当徐弈鸣的母亲了。”
“哦?”
这徐弈鸣还有恋母情结?
君怀瑾继续说,“陆羽衣早些年是水云台的台柱子,一曲霸王别姬唱哭了无数人。后来水云台没落了,她又辗转进了摘星楼,在风月场混迹了大半辈子,待人处事极圆滑。”
“所以,你们没能从她口中探出任何线索?”
被余幼容一语道破,君怀瑾脸上没有丝毫尴尬,镇定自若的回了个“是。”接着又突然想起。
“说起来,今晚是陆羽衣每个月跳霓裳羽衣舞的日子,她这花名还是因这曲舞所得。当年刚进摘星楼时,她因为霓裳羽衣舞艳惊四座,才有了这么个名字。”
“殿下和陆爷要不要去瞧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