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齿并不那么深。
“你这家伙,又是偷人家的猎物吧?”
陈凌看二秃子落在乱石滩的大石头上,背着翅膀得意的摇头晃脑,像是个老大爷一样,就有点无语道。
很多人不知道。
像是鹰隼这类的猛禽,很多并不是看着那么威武凶猛的。
它们虽然也很傲气,人抓住了也难驯养。
但在它们自己生存的环境里,却不是那么的傲气,不是那么的不为五斗米折腰。
相反。
它们很喜欢偷东西。
享受不劳而获的乐趣。
除了偷,也很喜欢抢东西。
享受当恶霸的快感。
二秃子就是这样。
被洞天灵物养的厉害无比。
就经常外出找刺激。
从偷袭蜂窝,到抢野兽吃的……
最近跟随陈凌发现了大水塘那处地方之后。
它更是变本加厉。
隔三差五都会捡回一些吃掉大半部分的猎物尸体。
有的甚至都臭了。
可能是觉得每次出门都能捡到好东西,它觉得很有成就感。
就比较上瘾。
但是陈凌有点担心它喜欢上吃腐肉。
禽类吃腐肉没啥问题。
但吃腐肉习惯了,谁家死了人也会往人家的家门跟前凑。
这就挺膈应了。
还是提前杜绝一下吧。
就把它捡回来的大多数猎物都拿去喂狗了。
狗没事,没这个问题。
随后。
他把二秃子捡的小野猪崽子没收掉。
这种小野猪崽子,肉又嫩又香,什么怪味都没有。
陈凌还打算带回去留着自己吃呢。
不管烤乳猪,还是直接炖肉,那都是绝顶的美味。
所以……
没二秃子的份儿。
也没有馋到流口水的黄鼠狼的份儿。
至于黑娃小金两个,在方才二秃子把小野猪丢下来的时候,就二话不说出去到周边巡逻探路去了。
巡逻一圈回来后,似乎有点发现。
就带着陈凌换了方向前进。
这次比起大秦岭中的水塘,要稍微偏西偏南一些。
经过乱石滩之后,继续登山穿林而过。
走了不远的路,一处狭窄的山谷间。
这时候正在上演一场大战。
谷底美好的景色,浅浅的清澈流水,都被闹得一片狼藉。
“好家伙,原来是大师兄跟二师兄干上了,我说呢,这小野猪崽子身上怎么会有那样的牙印,原来是野猴子发飙了。”
山谷内的景象,连陈凌看到第一眼的时候都惊讶到了。
竟然是几头带崽子的野猪,被一大群野猴子给围了。
发怒的野猴子可了不得。
而且现在阵仗还贼大,猴多势众。
也不知道是几个猴群凑到了一块,还是怎么回事。
总之就是大几十只野猴子,围着几头带崽子的野猪打。
全都吱哇乱叫的,有的扑在野猪身上咬,有的在挠,凶蛮到吓人。
也有的野猴子被野猪甩飞,伤到拱死、踩死,还不在少数。
“好激烈的战况啊。”
陈凌看了眼屏气凝神的两狗和黄鼠狼,又看了看天上盘旋着跃跃欲试的二秃子,赶紧从洞天拿出来照相机,准备拍几张刺激的照片。
他对这些猴子和野猪战斗不感兴趣,也没兴趣追究双方到底为啥打起来。
实际上最近一年来,野猴子们在山里活得挺艰难的。
陆续来了各种凶残的野兽后,它们的日子可不如往年潇洒。
豹子欺负它们,狼欺负它们,豺狗子欺负它们,黑熊也欺负它们。
甚至连村寨里的小娃子们也瞧它们不顺眼,去山上拿弹弓打它们。
它们凑成这么大的一群也不是什么值得稀罕的事情。
跟野猪打仗估计也是忍够了吧。
陈凌抓拍了几张,心想:“还是当护林员好,啥事儿都可能碰到。”
“就是嘛……没想到,这群以往讨人厌的猴子们,会有这么惨的一天……”
但是想想自己今年第一次深入大秦岭遇到的那头怀孕的母狼。
就按住了自己插手的想法。
反而有点小期待起来:这群野猴子现在被压迫的开始集群了,后面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
晴朗的下午,阳光很温暖,绿油油的麦田起起伏伏,满坡的牛羊和驮马甩着尾巴,悠闲的低头吃草。
上了年纪,进不了山去采摘野果的老人们,在坡上、在沟边,用镰刀收割一些野高粱,打算用高粱的茎秆做一些炊具,或者笤帚之类的。
也有的趁着下午暖和,在赵玉宝几家的茅草屋不远处,捧着一簸箩棉花桃,择棉花。
择棉花,那是和择菜差不多的。
把没能长到裂开,露出一朵朵棉花絮子的棉花桃,用榔头敲扁,自己再用手把棉花絮子取出来。
一朵一朵,和择辣椒一样,很费手,很辛苦。
连经常干农活,粗糙且长满老茧的手,有时候干上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