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听到这话,第一时间是有点懵。
兽医又不是他本职,他也不指望着当兽医养家糊口,别人来村里看病咋了,再说这找谁看病,也是村民的自由啊。
院子门外那边的王存业听了也是抱着赶羊鞭子在笑:“我也看到了,佳佳说的是乡里的老巴,据说老巴是去县城赶集了,碰到了村里姓广的一家,就给喊了过来。
佳佳,你师父去年跟这姓广的打架来着,他们家牛有事了,不找你师父正常。”
“啊?师父你还会打架呢?”
“佳佳,你是嗓子好了,脑子坏了吗?怎么跟你师父说话呢?”
沈妈妈很是责怪的看了女儿一眼,人家都说闹矛盾了,还拿这个事情问。
乡下打架这种事,一旦发生,那基本上就是一辈子的仇人。
女儿也是不懂事,还提这个。
陈凌连忙说没事,不过也没继续说这个话题,抬头看看太阳,时间也不早了。
就带着沈佳宜娘俩回农庄去。
陈凌牵着小白牛,王存业赶着一群羊。
一边走着一边闲聊着,当然也不会忘了帮睿睿拿着他的宝贝洋姜。
这几天,洋姜这东西在家里可是攒了不少。
除了睿睿挖的,还有王存业陪着他挖的。
老头想着,家里炒菜剩下的那些要是腌咸菜的话,有点太少,都不值当费那劲。
但是睿睿每天去挖,带回家里。
不吃怪可惜的。
那就多挖点,腌上一罐子咸菜好了。
到现在,那些洋姜已经晒了两天了,回去切成片就能腌到坛子里闷上了。
一路说着话往村外走着,就见从山上采摘野果回来的一伙子男男女女,除了或背或扛的果子山货之外,手上还各自提着许多野鸡、野兔之类的东西。
陈凌只当是小绵羊那天过来后,收这两类东西比较多,村里这些人自发打来等着换钱的。
但现在跟他们走了碰面之后。
这些人笑着打过招呼,却对他说,这些野鸡大部分都是捡来的。
跟上次真真和六妮儿他们捡到的一样,都是被咬了脖子,吸了血,在山上到处丢着。
就连他们下的那些套子上,有套中的野鸡,也都被野东西撕扯了下来……
撕扯下来还是不吃。
也仍然在山里乱丢。
“富贵你说这事儿多怪啊,会不会咱们山里也出了啥老猪精这类的老妖怪了吧?”
陈凌听了一愣,跟着就是摇头:“说啥呢,老猪精这类东西哪能那么容易就能出的……”
听着他们谈论这些,沈佳宜和沈母两人都觉得有点瘆得慌。
晚上山里黑漆漆的,经常鬼哭狼嚎,就够害怕的。
再藏着什么老妖怪,那得多吓人啊。
虽然说这些村民口中的‘老妖怪’跟她们以前理解的妖怪不一样,但是那所谓的老猪精她们还是见过照片,也在陈凌家农庄外边见过那巨大的骨架。
要是山里真有这样的东西,吃人都是小事,肯定简简单单。
“不过我倒是碰见过经常来咱们村的老野猪在山里偷偷捡那些野鸡吃……这也不是一码事啊!”
陈凌说着,也皱起眉头。
这时候又有年轻的小子们开口说:“富贵叔你说是不是这两年山里野东西多了,山鸡兔子也多到不行了,这些野东西也不为这些吃的发愁了,都是吃饱了撑的。
也开始挑起嘴来了,玩啊闹啊的,就只吸血不吃肉。”
“咦?你这样想,也不是没可能哈。”
陈凌觉得到底是年纪小的小伙子敢想,想想这件事,也忍不住笑起来。
“我明天还要去县城一趟,正好回来的时候顺便到金门村问问广利叔去,咱们村这些年猎户少,老人们进山也没有金门村那边平常,还是经验少。”
“是啊,是啊,不过更怪的是这东西只抓野鸡,这啥野鸡也抓,但是兔子啥的倒是一个也没,叔你说这个是为啥?”
年轻小伙子们想不通,村里的汉子婆娘们更是挺懵的。
陈凌知不知道也无所谓,反正闲聊嘛,话说到这儿了,就随便问问吧。
“能为啥,还是野鸡比兔子好抓呗。”
陈凌的回答很简单。
“嘿,对啊,倒是俺们想复杂了,你们富贵叔说的这个是真事儿,这野鸡啊,快到入冬的时候,晚上最好抓了。
兔子有窝住,藏在窝里。
这野鸡不一样,天黑了看不太清楚东西,有窝的地方随便一卧就睡觉了,要是回不了窝,在咱们村外麦地里睡觉那也是常有的事……野东西闻这味儿过去一抓一个准儿。”
许多村民拍着手说道。
倒把陈凌听得无语:“四哥、四嫂,你们这咋回事啊,啥都不知道,啥也没弄清楚,连这些野鸡都不知道什么东西咬死的,也敢捡回来吃?”
“嘿,这不是上次你跟真真都捡回去了嘛,你都不怕,俺们也不怕。”
“好啊好啊,你们倒是够鸡贼……”
陈凌顿时笑了。
笑闹几句,就继续各回各家。
总之村里很多人家都学着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