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长途迁徙,还是地域性的范围活动,在为它们提供通行道路的同时,也可以为它们提供良好的水源与食物补充。
“可这也还没入秋啊,咋这就开始往南飞了?”王存业疑惑。
“没入秋,那可能是因为咱们周围的省市发洪水的缘故,它们也受到了影响,才往外飞的吧。”陈凌猜测道。
鸟多了不怕人,两人驻足看了会儿,才在陈凌忘买照相机无法拍照的可惜声中,原路返回。
不多时,回到采钩藤的峡谷之后,猴子与蜂群都已不见踪影。
倒是小金“吧嗒吧嗒”的小跑着从不远处的山林边缘叼回来一个蜂窝,轻轻放到陈凌跟前。
陈凌还没说啥,老丈人就吓一跳,“哎哟,咋把这玩意儿给叼回来了。”
“也不怕那群野蜂回来蜇人。”
说着,赶紧从竹篓掏出一块麻布把蜂窝一卷,而后又从葫芦中倒出些药粉仔细的拍在麻布上面,直到拍匀后,才将其放入竹篓底部,再手脚麻利的用大捆钩藤压住。
这通操作把陈凌看得有点呆住,忙问:“你看蜂窝里面有没有蜜了吗爹?”
“哎呀不用看,肯定有,我都闻到味了。”
王存业一摆手,“你信不过我的鼻子,也得信小金啊,它可比黑娃有正经事的多,它可不是为了玩,就乱叼东西的狗。”
这话把小金夸得耳朵都背了起来,吐着舌头和善的看了老头儿一眼,而后摇头摆尾的在陈凌跟前转来转去邀功。
“行了行了,这大热天的,别蹭了,等回家给你搞一顿好的吃,只让你一个人吃,不许黑娃吃。好不好?”陈凌蹲下来摸了摸小金的脑袋,然后和老丈人两人把钩藤全部收拾好,继续向着石斛的所在地行去。
……
“你看,这又是一处要留记号的草药,入了秋之后就能过来采挖的。”
一边在山中行走,王存业就一边向女婿传授些采药的知识,这时,他用棍子拨开杂草,转过头来对陈凌说道:“看到没,这是天门冬,收购价也还可以。”
陈凌就连忙凑过去看。
天门冬有着枝状的叶子,细细小小的,摸上去十分柔软。
而且在一些植株上面还开着澹绿色的花朵,也有挂着红色浆果的。
“这玩意儿又叫老虎尾巴根,这是说它长得就像是老虎的尾巴根。”
“想找的话也容易,天门冬一般就是长在这些比较荒的这种刺堆里面,如果近处有水流的话,就很容易找见它们。”
听着老丈人说,陈凌便默默地记下,然后在旁边留下记号。
“你看,这个是野麻,野麻跟种的那种汉麻还不太一样,这玩意儿还有个名号叫羊癫草,就是羊吃了之后,会傻笑,会乱蹦乱跳,滚下山坡,然后拉屎撒尿自己都做不了主了。”
王存业指着一种草药给陈凌说道,脸上很慎重。
介绍完就告戒他这玩意儿的坏处。
“这个我知道,跟那啥鸭片差不多。”陈凌点点头。
野麻,也就是达麻,是不允许个人种植的。
而且这东西在不同的地方生长,植株内的危害成分是不一样的。
比较容易和普通种植麻混淆。
能作为种植是汉麻,也叫火麻,就是作为普通的麻绳、麻袋之用的那种麻,它们细长而高,分枝稀松,节间是中空的。
结的果实火麻仁可以入药。
但是野麻不一样,生长环境变了,它的模样也会发生一些变化。
相比汉麻,它是分枝多而稠密,粗而短,节间是实心的,产脂多。
虽说也能作为中药材使用,但是野麻仁食用过多的话,会令人产生幻觉,和吃蘑孤中毒一样,眼前有仙女乱飞,令人飘飘欲仙。
比蘑孤更狠的是它会让人上瘾。
所以不管采药,还是用药,都必须慎重。
野麻,黄精,天麻,树芝,各种草药遍地皆是。
两人一路走一路辨认。
……
夏季的山中,一路绿草如茵,野花烂漫。
深山很少有人来,野花开的非常的艳丽,一路上鹅黄色的、澹紫色的、粉红色的各种小花掩映在丛林中,另有各种各样的野果子缀满枝头,青涩的果香与花香混杂在一起,有种特别的味道。
再过不久,这些果子就要熟了,山里到时候会更热闹。
翁婿两人就这样一路边走边找药草,有价值的便留下记号,没价值的随便看两眼,王存业评头论足一番,便继续往前走。
后面跨过山林,拐进了一个山谷,山谷里大石林立,细水潺潺,走在其中可以看到河道几次改道的痕迹,浑圆巨大的石头上密布着厚厚的苔藓,水畔开着嫩黄的小花,可以感觉到年代的久远,又可以看到到处绿意盎然的生机。
既有沧桑的斑驳,也有清新的美感。
在谷底兜兜转转,拐拐绕绕,顺水而上,只见一面灰白色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