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张让忙上前说道。
“嗯,你们办事我还是放心的,今天有什么乐子啊?”
这一天朝会下来,刘宏简直觉得身心疲惫,夜夜笙歌已经把他的身子掏空了,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天天腰酸背痛腿抽筋,走路都哆嗦。
“哈哈,陛下,今天让您看个新鲜的,您往这边看。”
赵忠向前面指了指。
四头白色的驴子拉着一辆御辇,齐齐整整,身上没有一丝杂色。
“这是何物啊?”
见惯了高头大马,突然见到驴子,刘宏疑惑不解。
“这是雪驴,这四匹毛色纯白的驴子是我与张公公孝敬您的,为了找齐这四头驴,我与张公公可是费尽千辛万苦之力。”
赵忠忙上前表功。
“嗯,有点意思,这驴看着比马好看啊,瞧这大耳朵。”
……
司徒崔烈心里如灌满了铅,回到府中之后,就闷在书房里不出来。
崔烈儿子名崔钧,字州平,时任虎贲中郎将。当天他下值回来,闻听父亲下朝后就闷闷不乐将自己关在房中,来不及卸甲就赶往书房。
“父亲,无恙否?”
崔州平推开门见崔烈正呆呆的跪坐着,于是连忙问道。
崔烈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州平当值回来了,为父,为父……”
吞吞吐吐了半天,崔烈终于下定决心问道:“为父现在也是位列三公了,不知道现在风评如何啊?”
崔州平听到这里面露难色,也变得有些期期艾艾起来,斟酌了半天方才回答道:“父亲少年成名,一直是士人的楷模,名声远播。特别是父亲从政为官以来,无论是郡守还是做九卿,官声都很好,深得百姓爱戴,人们也都纷纷说您做三公是实至名归。”
崔烈听到此处不由得心花怒放,眉头也舒展开来,笑吟吟着捋着胡须说道:“想不到百姓们如此明理,那实在是……”
“可是,”崔州平不待崔烈说完,就出言打断了。
“可是什么?”
崔烈此时心又揪起来,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
“可是您真正当了三公,天下人反而对您失望了!”
崔州平鼓起勇气说道。
“这是为何?”
崔烈既紧张又带着些许希冀的问道,见崔州平面露难色,就鼓励道:“你我父子之间,没有什么忌讳的,有话你直说就好。”
“他们都嫌弃你身上的铜臭!”
崔州平被逼急了,只能实话实说。
“什么?!”
崔烈眼睛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