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帝刘宏闻听叛军被打退,不由得龙颜大悦。
“汉阳郡长史盖勋率援兵到冀县城下,面斥边允与韩约,两人良心发现故而撤兵。”
何进回禀道。
“第一次听说贼人还会良心发现的,既然都做了贼人又如何讲良心,恐怕是贼人畏惧我汉军神威所以才退军的吧。大将军莫非指望韩约等人弃暗投明不成?”赵忠阴恻恻说道。
何进闻言脸顿时红了,心中骂道这帮没卵子的东西,自己向来不曾招惹你们,你们无缘无故来招惹我做什么。
“朕听闻大将军与这韩约还认识?”
何进闻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慌忙跪地,“不敢欺瞒陛下,这韩约向来风评颇佳,臣听闻其曾为已故金城太守殷华扶棺回乡,敬重他的为人。所以趁他来洛阳时与其见了一面。”
“只是见了一面?”刘宏又问道。
何进冷汗涔涔,汗出如浆,“只是与此人闲聊了几句凉州风情,也,也没说别的。”
“不对吧,何大人,我听人说可不止聊凉州风情。”
赵忠不失时机的又补充一句。
“他确实是说要诛灭,诛灭宦官,但是微臣并未听从。微臣一心为皇上尽忠,怎么可能听信这些谗言。”
何进看了赵忠一眼,又向刘宏禀告道。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没卵子的宦官耳朵也太长了。
“那你就放他走了?”赵忠紧追不舍。
“好了,大将军也不知此人日后会造反啊,此事到此为止。”
皇帝刘宏也不想把何进逼迫的太狠,“不过,听闻大将军就职后,颇是招募了许多文人名士,这里面难免良莠不齐,所献的计策所出的主意,难免会有偏颇的地方,大将军自己可要仔细斟酌啊。”
何进听前面的话如蒙大赦,听后面的话又暗暗惊心。自从自己就任大将军后,征辟了许多士人,其中就有一些是以前受党禁之祸牵连的人物,看来皇帝与这帮宦官是借这个时机敲打自己啊,看来自己以后得谨言慎行了。
“好了,为这些琐事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众卿有何良策可以平贼啊?”刘宏又问道。
“臣认为护羌校尉之职不可空置,臣愿举荐原护乌桓校尉夏育担任此职,此人以前多次参与平息羌乱,才能足可以胜任此职。”傅夑说道。
“这夏育七年前远征鲜卑丧师辱国,陛下宽仁禁准其花钱赎身,还怎可再用!”张让阻拦道。
“那你可有合适人选?!”傅夑针锋相对说道。
此时这护羌校尉是一个很危险的职位,张让自然也不敢推荐亲信担任,一时间哑口无言。
赵忠在身后拉了拉张让,“且看故去的王公公面子,莫与他争执了。”
这王公公乃上一任中常侍王甫,当时王甫与大宦官曹节的权势与现在张让赵忠权势一样,极受宠爱。王甫曾经撺掇汉帝刘宏,举荐夏育等人前去讨伐鲜卑,最终损兵折将,朝廷颜面大损。
张让也怕因此让刘宏想起此事,也就不争执了。
“臣也举荐一人,与这夏育倒是相若,昔年也曾经一起平定过数次羌乱。”袁隗出班奏道。
“是何人啊?”刘宏问道。
“此人就是董卓。董卓虽然在征讨冀州黄巾贼过程中表现不力,但是此人对付胡人确实有本事。昔日其跟随护匈奴中郎将张奂,屡次剿灭西羌叛军,战功赫赫。所以微臣保举此人统兵灭贼。”
袁隗信誓旦旦的为董卓作保。
这董卓之前就是受袁隗征辟,自然以袁隗门生自居。自从出狱后,一直在袁隗府中做客,趁此机会袁隗给了他一次重新复出的机会。
谏议大夫马日磾也站起来说道:“臣听闻董卓在羌民中威望颇高,与当地豪帅也多有交集,若是此人出马必将旗开得胜。只是朝廷重兵皆在各州平乱,一时之间恐怕无法调集这么多人手。这平叛之事目前还要多依仗凉州本地才好。”
刘宏有些困乏了,于是想快快结束这场朝议,“都准奏,出了这么大乱子,这凉州刺史左昌是不能用了,谁有好的人选啊?”
这下群臣都闭口不发言了,其他地方任命一个刺史,你推荐门生,我推荐故吏,打的不可开交。但是这凉州起了兵乱,就不是肥差了,不仅不是肥差而且还是一个高位职位。即使不被叛军斩了脑袋,就是打个败仗,也得背黑锅。
看满朝文武都装哑巴,刘宏只好说道:“一事不劳二主,这个人选还是请司徒大人推荐一个吧。”
袁隗也心中叫苦,思量来思量去说道:“臣刚才也听闻这边允与韩约尚有羞耻之心,西北虽然民风彪悍,但是我大汉之威早已深入人心。太常宋枭向来人品端庄,善于教化,若是派此人为凉州刺史,必能教化凉州百姓,使得反贼回心转意。”
“准了,准了。没什么事情就退朝吧。”刘宏明显已经十分不耐烦了,忍着困意说道。
“现在凉州局势危如累卵,只靠教化恐难平叛,须智谋勇兼备之人入主凉州方可平叛,臣斗胆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