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闻言大怒,也顾不上伪装了,“这是谁在背后议论,让我知道了定然拔了他的舌头!”
鬼母卢全闻言心下叹息,张修原来也是温温雅雅一个人,谁知才做了几年掌教,就被权力迷了眼,抓住权力不放,看来刚才所言也都是骗人的。
“这五斗米教在我手里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大师哥英明一世才发展了多少教众?现在呢,我们教众十几万,整个巴郡西部已经尽在我们掌握之中。待打下江州,我们兵发绵竹,到时候将益州牢牢控制在手里。那时候就是我封王称霸之时,这是大师哥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吧,哈哈。”
张修狂笑了一阵,见卢全脸上一副淡然的样子,就继续说道:“到时候师妹若是有意,这王后之位还是师妹的,师妹可莫辜负我这一片赤诚之心啊。”说着又要去拉鬼母卢全的手。
鬼母卢全只觉一阵恶心,但现在又不是撕破脸面的时候,“你刚才说只要我能想出计策,就给公祺多分摊一些事务,此话可当真?”
张修一听卢全有计策,也收起自己好色之心,“师妹有何可教我的?”
卢全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一下,“我听说汉中太守单飏近日已经被罢职离开汉中。”
张修闻言摸着胡子示意卢全继续讲。
“这单飏走之前曾经说过一句话,不知道师兄听说没?”
“哦,说什么了?”
“汉中王,益州乱,道人为患!”
“嗯?听说这单飏颇识天文,经常有谶语流传。依师妹之见,这句话是何意啊?”
张修一方面揣摩着卢全的心思,另一方面又暗自分析单飏谶语的含义。
“以我来看,这取汉中者能称王啊!这道人为患四字,岂不是正应和了我们五斗米教?既然这江州久攻不下,不如师兄率领鬼卒去攻取汉中。现在汉中群龙无首,若是一鼓而下,那以后师兄称王就名正言顺了。”
卢全说完还淡淡的一笑,简直把张修看的浑身酥麻。
“哈哈哈,师妹之言颇为有理,这汉中地势险要,物阜民丰,若是取了作为根基之地,也确实不错。不过……”张修说完沉思了一下,“不过这汉中只能奇袭不能久峙,若是迁延日久,两边都陷入苦战的话,那我们就满盘皆输了。”
卢全见张修刚要出头就有退缩之意,心中暗骂老狐狸。她之前与张鲁一起商议过,若是要夺回教权,就必须要将张修调出老巢。而怂恿张修去取汉中,目前来讲是唯一的法子。
“师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若是你能取得汉中之地,这汉中与巴郡连成一片,那益州岂不是唾手可得?”
张修闻言哈哈大笑,伸手又要抱卢全。卢全却像一只花蝴蝶般转身就逃脱了。
“师兄何必这么着急啊?若益州尽在掌握,师兄又怎会把我这等庸脂俗粉放在眼里。现在大业未成,何不先想想如何取汉中?”
张修见卢全一直在提汉中,不由得心中一动,皱眉说道:“我若是率兵奇袭汉中,那巴郡这边由谁坐镇啊?”
“刚才你还说要让公祺多做一些事情呢。如果你去取汉中,那自然是让公祺守巴郡,这样你才能放心啊。若是依着你刚才的话,咱们迟早都是一家人……”
卢全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自己高耸的胸脯。
张修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师妹之言甚有道理,果然考虑周全,我一切都听师妹的……”
张修目光渐渐迷离,卢全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突然,张修眼中精光一闪,恢复如初。
“不过公祺还是太年轻,做事不免毛躁。这曹谦善于用兵,只怕没有我的镇守,到时候再失了巴郡根基,那时候我们就进退维谷了。”
卢全见张修突然间清醒过来,心中一慌,但是脸上显出却是失望之色,但心中仍存一线希望,“那依师兄之言,到底该如何是好啊?”
“我看不如这样,让公祺率三千鬼卒去取汉中。若是取了汉中,我后续率大军再赶来。反正我们就要成一家人了,这谁去都一样,师妹觉得如何?”
卢全叹息一声,脸色又转回冰冷,“师兄果然还是不信我们,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
“师妹此话从何说起啊?”
“师兄是怕自己出征汉中,反而被公祺夺了根基吧?”
张修被说中了心思,只是干巴巴冷笑也不辩解。
卢全见此一挥衣袖扭头就走。
张修望着卢全凹凸有致的身影渐渐远去,手中拿出一根银针,针尖上已经有斑斑血迹。
“真当我是好色之徒了,竟然对我使出法术,好在我有破解之法。还想出调虎离山之计,我若是亲自去取汉中,恐怕就回不了巴郡了。什么汉中王,一句谶语就想蒙我。”
张修恨恨的说完,又抬起双手闻了闻,“真香!这么多年我都忍耐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这张鲁若是能取汉中便罢,若是死在汉中那更是遂了我的意,到那时候我看你还能依靠谁!”
张修来回踱了几步,仔细思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