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祈率部南下,刘表无力阻挡,且是荆州士人归之,另收荆州大将黄祖,黄忠之属,且备战九江和庐江之所在。
消息传到合肥、寿春之地时,但以袁术、曹操心情各部相同。
刘祈的速度实在太快,又处于现在的局面下,足可谓之是在坐收渔翁之利。
而今,为保江东之安,在反目之后,另击溃袁术大将纪灵之属间,孙坚和孙策父子,主要的兵力,也集中在北侧,意图拿去扬州的北方门户,进而抵抗刘祈的南下。
且是如此下,刘祈之大部人马,已在不知不觉间靠近,稳扎稳打间,谁又能阻挡?
至少在寿春,收到刘表投诚消息的那一瞬,袁术就病,且是很重的病,以人众所言,前已自领为扬州牧的袁术,当众吐血,遂是一蹶不振。
这般消息,于袁术内部众人而言,当是雪上加霜。
在同袁术依附间,今辗转于合肥的曹操,抵挡孙氏来部间,也同程昱,陈群,戏志才等人,商议着兵事。
“刘希德携大势而下,以手中之部,何以阻也?但以见江东孙坚,前有受伤,许命不久矣,其子孙伯符,又可能安定地方?
但于此时,继续进攻我等合肥,可不是为刘希德而做嫁衣!”
曹操人才中年,但这几年苍老的厉害。特别是岁春的时候,谋事戏志才之病逝,让曹操非常伤心。
今再看去,即便如程昱等人,也是疲惫不已。
大势之下,就算再有谋划,也难定之!
明眼人都能看到,刘祈之势下,加上其人谨慎,就算是联合江东又如何?
能做几年阻挡,可最终恐难避免败事。
而以刘祈,携天子而令天下,更是手握着朝廷大义。
于此威望上,且于中央和朝廷,行做改变,另建新法,复兴天下之念。
其中所为所行,便是天下人中,且多念想当年世祖皇帝,再兴汉室!
而程昱、陈群,曹操之属,家族莫不处于汉地,即是将来事败,又能去往何处?
但按照曹操的性格,岂愿这般投于刘祈?
其有大志向,亦非是久居于人下者!
对曹操来说,从当年为雒阳北校尉开始,他就有立下雄心壮志。
可便是他不愿如此,其他人又做和想?
其帐下之属,本就多世家高门者也!
于家族利益下,岂能见死路,继续行死路。
也就在曹操犹豫和无措中,于刘祈大军,从将领,到达夏口,同黄祖汇合,以往东行来之时,又有人来拜见曹操。
正是作为刘祈使者的法正!
法正的到来,很是突兀,又处在关键之节点上,即于曹营内部,心思混乱,袁术内部,更是人心浮动之时。
而这次,他受刘祈之命令,来见曹操,实则也有着不小的把握,而行说服事。
在得晓刘祈使者到来后,曹操还是决定见见,如程昱,陈群等人,自是处于其中。
但以初见曹操,发现同行者,远非一人,还有熟悉之面孔。
此中同行者,正是曹操在之前的汝南败逃中,丢弃的家卷之属。
里面还包括曹操之被俘虏的长子曹昂,见到这些家人,即便是心如铁石,曹操也有凝噎,不知所言。而如程昱,陈群等被丢弃的家卷,同样有随行带来。
见于厅舍之内,各做言语安慰,法正并不着急,他且是安然而立。
脑中,却是不禁想到了今为荆州州府掾诸葛亮,在于江陵议事的时候,为恩主刘祈的一番建言。
直等到厅舍内渐渐安静,一应亲卷下去后,一直站立的法正,这才向曹操一礼:“在下法正,且见过曹公,今以吾主之名,特来面见。
以吾主言:曹公乃为治世之能臣,但以今日且不知,是否汉臣?
若以为汉臣,可愿继续听从朝廷之令,另以安顿地方,复兴汉家天下?
吾主又有言:曹公帐下之士,皆以为国之人才,今以地方之混战,百姓多艰难,他不忍看之,故得安也,但以问之,可愿共处国事?
吾主再有言:得闻曹公早有为征西将军之志,今西域未定,汉之于四周,依旧群狼环绕,但不想曹公可还记得此志向,可还愿往之?
吾主即叹:天下虽为刘氏天下,亦为天下人之天下,本应世人共辅之,才能兴邦之国。然从桓帝以来,朝中多有不正,此乃刘氏之过也!继往开来,更当以史为鉴之……”
法正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厅舍中,很是洪亮。
其他人各无言语,包括处在高位上的曹操,也是安静做听。
在法正的言语下,所有人仿佛看到了刘祈站立于面前,质问道言之模样。
毫无疑问,此间刘祈之来使,乃是行做劝降,且直接为曹操许诺了“征西将军”,以之安定西域之所……
见以法正话音落下,程昱等人,实还在思索,包括夏侯氏,曹氏的各等将领,也都闪过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