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人都点齐了,一共两千两百三十九人。”
见刘祈停留于外,没有临近打扰,赵云在将人员接受后,随即上前回禀道。
接过赵云递过来的名册,刘祈翻阅后,递到了王楷手中,道:“辛苦子龙了!其中军吏,暂不用调动,等回到营所,再行安排。
此地军中,军械,粮草,可还充沛?”
赵云望了眼校场上站立的兵士,回头低声道:“因我同子正到来及时,其中本想搬运,皆被我等制止。
是以两者皆属齐全,尤其粮草,也不知道大将军有何用意,竟是于本部,足足下发了一月之粮草,后方之粮仓,皆已备满。
此外,云方才探知,即于前两日,将军府还于全军,含我等所处之部,行又军饷诸赏……”
赵云很是敏锐,一下子就发现了何进军中问题。
刘祈自不会明言告诉手下爱将,何进囤积粮草,大概率是等着天子驾崩,以掌权势。
天子病情,日益加重,弄得几乎人尽皆知。可见皇宫之保密,本就是个笑话,另则,也能见之天子刘宏,弄得朝野内外,早使多少人不满。
刘祈心中一叹,他随之道:“去将各部军将召来,我且见之!”
“诺!”
在此部人马的屯长一上军吏,皆被召来后,刘祈以每个人问了名字,颔首温和待之,并勉励了几句后,便让王楷携本部人马,以押运军械、粮草之属,于前先行,此地之大部人马,则将营帐收拢罢,于后随行。
这次回程路上,刘祈没有走来时的路,而是选择更近的一条路。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刚一离开营帐,亲兵即来报,大将军府主簿陈琳,于路侧请见之。
陈琳来见,自不可能视而不见。
刘祈率部赶到陈琳身边时,发现除了陈琳,也只有寥寥数名亲随。可见这次陈琳到来,多半是他自己意思,与何进无大关系。
“多谢左校尉方才相助!若无左校尉出手,只怕我这老脸,都被打没了!”
陈琳笑呵呵道,哪里有为早上之事,羞愧模样。
于世人眼中,陈琳文章写得不错,于实际上,也颇具战略目光,为主谋士,更为忠心,能屈能伸。
即于陈琳见礼间,刘祈回礼道:“如我所言,陈君乃是我敬佩之名士,子布于我多言,我岂能看到陈君受辱。
我之所为,也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当不得陈君如此所言。
以陈君到来雒阳,我一直想要拜会,时未有成行。待下次休沐,还想唠叨陈君一二!”
“善!到时候,我便恭候左校尉到来,与左校尉,我亦闻名久也,只是可惜,未有遇到时间,同君一道坐下相谈!”
两人在路边说了会话,约定好时间后,才个作散去。
回往同行军部中后,当刘祈将陈琳其人告之,赵云颇为好奇。
能被校尉刘祈赞为“文章一绝”,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得此评价。
赵云能感受到,刘祈言间多有惜才之意。
这也难怪,像陈琳这种人才,若能收入到帐下,可谓是天然的“宣传小能手”。
大部人马回到左校尉大营时,已近日暮。
荀或早有妥当安排,是故这支招收之部,在入营之后,迅速被安置下来,未有其他意外之情况发生。
在增强本部人马兵力后,即于接下来,重点还是在于两部人马间的融合。
二月过去,迎来了阳春三月。
雒阳的气温不断上升,无论是道路,还是田野之间,且多郁郁葱葱。
踏入三月后,雒阳城内的朝臣,能感受到比之前更大的压抑,即如同于暴风雨前,之于不断下浮的乌云一般。
除了休沐,多回府舍,并见了一些友人外,刘祈的大部分时间,都身在营地之内。
宫中传来的消息,很是不妙。
诚因皇帝的病情,恶化的要比他想象的要快。
三月中时,从城内传来之消息,每隔数天,都有一批朝臣,或者将领,被召入到宫内,以见天子。
这些人中,多为朝内中流砥柱,且同大将军何进交情不算深者。
谁人看不出,这是皇帝在为董候刘协继承大统,而做最后的努力。
皇帝如此,也让宫内的何皇后,还有宫外的大将军何进,多显慌乱。属大将军一系的朝臣,其中走动,亦是频繁了些。
这段时间,前来拜访刘祈的,自也不少,可以府门紧闭,倒是阻挡了不少麻烦。
转眼到了四月。
如同逐渐变得燥热的天气一样,人心也多有燥热。
雒阳城内,短短数日内,据说出现了好几起群欧之事,禁军大规模出动,这让本是紧绷的局面,更添了一些混乱与动荡。
四月十四。
这日刘祈在营中刚随同兵士们一道做完训练,回归大帐,同荀或相聊了一会,即有兵士来告。
中军校尉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