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年过三旬,早数年时,因才干出名,即已被郡中推举,而今已是两度担任县令。
他相貌魁梧,一言一行中,颇显得利索。
刘祈等人于旁帮忙,沮授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等这边流民开始井井有条地打起饭食后,沮授大步来到刘祈等人面前,打量过后,目光一动,一礼道:“劳足下相助,足下等人,可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募卒?”
刘祈含笑回礼:“正是,我乃盖县刘祈。
想来君正是黎阳令沮县君了!
自踏入黎阳以来,我即常得闻君之大名!”
见沮授轻颔首笑应之,刘祈又指着方真等人道:“此乃我盖县方真方君,还有我盖县李展李君……”
刘祈鲜有如此,郑重将自己人,介绍于旁人,方真等人,从刘祈郑重对待沮授开始,即有感受。
遂而,迅速行礼。
而沮授也是个好说话之人,谈话熟络后,沮授才知道,刘祈等人,早数月远途跋涉至冀州,先后参与了广宗攻城之战,守卫之战。可以说,近数月的几场战事,这群人皆有参与。
沮授旋即崇敬不少,后还要求刘祈等人,往官寺做客。
面对此中邀约,刘祈自不会拒绝。
在确定面前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沮授后,他遂心生结交之心。
而今韩馥尚未来主冀州,沮授于郡县有名,但也没有被征召为别驾,故于才能谋略,尚未展示众人。
但源于那种传承后世的大名,刘祈对沮授才华,可是非常崇敬。
只是说道了一会话,论及冀州军政事务,沮授谈得头头是道,他便知晓,后人所言非虚。
正如曹操所言:“孤早相得,天下不足虑。”
只可惜,像面对潘章一般,于沮授面前,以刘祈现在身份地位,很难许诺什么。若要直接拉拢,已是县令的沮授,到他手下从事,更是不可能。
在明白个人局限,刘祈做得,便是个人优点,以增多他同沮授间的共同话语,打好私谊。
这其中,自是沮授感兴趣的地方治理,还有平黄巾等策略。
刘祈每出新颖之言,又不忘结合实际,这种言论,带给了沮授了不一样感悟。
恰逢明日休沐,感觉到自身同刘祈,意气相投,沮授竟是邀请刘祈往家舍一坐。
这般邀约,让刘祈心中一定。
该高调时高调,该低调时低调。
而今想要留给沮授这等东汉末年,最为顶尖之一批人才时,无论思路,还是见解,皆是要紧跟思路,更当表露出,符合时下之观点。
待来到沮授于城内家舍,已有仆从准备小宴,相随的方真、李展等人,随之一同入宴。
当夜,刘祈与沮授各相谈话,便是菜品凉了,也未察觉。
等到第二日鸡鸣时,才晓得一夜过去。
而方真、李展等作陪之人,坐了一夜,早就哈欠连天,唯有刘祈和沮授,精神抖擞。
见此,沮授面有愧疚,向方真等人一礼道:“让诸君久候了,授同刘君,交谈生活,不觉是秉烛夜谈,一夜逝去。
阿青,快速速准备早食!”
刘祈内心实则也有些感念。
这一夜同沮授所探,视野不同,看待问题不同,让他于冀州,乃至于天下朝堂,个中军政计略实施等事,多了不少感受。
真当如此专注一件事时,时间不觉间就过去。
方真等人,又岂会因此生气。
见刘祈与沮授之论,二人才感觉到,于很多策略性问题,旁人不是思索不出,而是有天赋存在。
像刘祈、沮授在此方面,年纪轻轻,见识不凡,便属于天资卓越之辈。
这等人杰,果然不能以常人眼光去看待。
等依依惜别,离开沮授住处,为之送出城外后,刘祈转头看向两侧的方真、李展二人,道:“二君以为,此间沮君如何?”
方真赞叹道:“于真看来,实以为卓越之士人,当有王左之才!”
李展则道:“我观刘亭长,已属才干之辈,而这沮君,谈论间,只是比刘亭长差上那些,当真是英雄出少年!”
刘祈叹道:“两君所言……皆不差,这沮君在我与之交谈初,便觉其有王左之才,将来谁若能的其人辅之,何愁不能成大事?”
闻此,方真、李展皆沉默下来,二人如何看不出刘祈于此间沮授认可,但以沮授之能,将来谁又能说得清楚。
但随之,方真道:“此间沮君,亭长长做交好,于真看来,沮君于亭长,亦多推崇,来日方长,待亭长有召,但为天下事,沮君岂能不来?”
刘祈笑而随之叹道:“如子初所言,且待来日罢!”
回到营地时,许桉等人,已经协同乡卒,将一切准备好。
刘祈也牵过马,骑了上去。
这马,自是于战场上缴获。
一路南下间,如方真、李展等近半乡卒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