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
这两个字像是两块大石头,一下压在叶桢桢头上,都差点能把她砸晕过去。
“不是,你们家王爷都那样了,还要洞房?”叶桢桢懵了,这王爷口不能言腿不能行的,对于这方面倒也是执着。
“放肆,宁王爷岂是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言论的?”南北管家怒了,这小丫头居然敢这么说王爷,胆子还挺大。
“小丫头片子?我一个堂堂宁王妃,你不敬我也就罢了,还喊我小丫头片子?”叶桢桢好生气,真的是给你面子还爬到头上来了是吧。
南北一听,冷哼了一声:“小丫头片子!你还没与王爷拜堂,怎么就是王妃了呢?”
叶桢桢突然醒悟,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确实还没有和那个王爷拜堂,感觉自己给自己脸上打了一个响亮的巴掌,但是他刚才说洞房,也不对啊,哪有不拜堂就洞房的,难道那王爷另有企图?
“对啊,南北管家可知,没有拜堂就是还未礼成,礼未成,自然洞房也是不需要了吧。”叶桢桢眼中带着自信,这是哪门子的王爷,真是身残志坚,拒绝和她拜堂不说,现在又要求洞房,事可真多。
“这……你……来人,将王妃梳洗干净,扛到王爷卧房,如若王妃听不进良言,便捆住了手脚送去。”南北管家气得直翻白眼,这女人头脑不简单啊,怪不得王爷行事如此谨慎,怕是叶府也不简单呐。
书房内──
“王爷,那小丫头片子狡猾的很,还与我顶嘴,不过属下已经命人将她送到了王爷您的卧房中。”南北管家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痛快,可也没辙,谁叫那女人是王妃呢。
“她自愿来的?”南弈秋手中的笔一顿,墨便在纸上晕染开,像一朵染上墨的莲花。
“捆住了手脚扛来的!”南北管家回答得掷地有声,颇有那说书先生的风采。
“啪!”南弈秋把毛笔拍在桌上,“行啊南北,你对本王的事情是相当上心啊,王妃乃本王的女人,并非外面的阿猫阿狗,你居然连王妃也敢绑,可真是有心了啊!”
南弈秋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本意只是为了让叶桢桢记住他们虽没拜堂,但在外人眼里他们已是新婚夫妻的事实,主要这还是皇帝亲自赐的婚,结果没想到南北这么直接就将人绑进了他房间,这下看来他不去也是不行了。
“罢了罢了,叫人备轮椅。”
其实南弈秋从记事起就有腿疾了,只不过不时常发作,只会在每月的月圆之夜发作,只因此前受伤时没来得及医治,便留下了并发症,每到月中就会疼痛难忍,如万千蝼蚁啃食般。
南弈秋的卧房内,叶桢桢不知在心里骂了多少回,被迫躺在床上就快睡着时,突然嘎吱一下,门开了。
轮子滚动的声音越来越近,叶桢桢大脑飞速运转后想出一个对策,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闭眼,装作已经睡着了。
南弈秋看着床上动也不动的人,心生一计轻声唤道:“娘子?”
叶桢桢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不是说这宁王爷口不能言?这怎么……?
还没来得及多想,又感觉到有人在解她手上的麻绳,继而又是腿上的……指尖与皮肤的真实触感让她不禁有些神经紧张起来。
这真的是那个废物王爷???
南弈秋看着少女紧闭的双眼,心想,本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来人,给本王更衣。”
叶桢桢听着,突然觉得脑袋嗡嗡响,这王爷,不会真的要做什么吧!
“是”。侍女心里也是一颤,王爷何时让下人们更衣过,除了南北管家之外,从来都是不让别人近身的,但也只能听从命令小心翼翼上前更衣。
“王爷,这……”侍女更衣到一半,才发现王爷是坐在轮椅上的,心想这可怎么办,急的快哭出来时,男人才发话:“行了,下去吧。”
侍女如释重负,一刻都没多待,直接逃离。
天呐,王爷平时可从未喊人更衣,虽然在下人面前从来不多言语,甚至在外有人将王爷诋毁成了一个口不能言,腿不能行的废物,但那强大的气场却是非常吓人的。
房内──
“王妃与本王还未拜堂,却是如此迫不及待想与本王洞房,不知……王妃是何意?”南弈秋一边说着,一边又将自己的衣服穿上。
叶桢桢突然一个寒颤,这男的是不是有什么脑疾,明明是他的管家把她五花大绑给扛来的,现在又污蔑她?
但是!她不能生气,不能起正面冲突,毕竟人家人多势众,还是得想个办法偷偷溜回去。
南弈秋见她还是没有反应,心想,这难不成这是个聋子?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想和这个女人待在一起。
“无趣!走了……”南弈秋故意拖了长音,坐上轮椅,自己控制着轮椅出去了。
叶桢桢听着轮椅渐行渐远的声音,偷偷睁眼瞄了一圈,房间内已不见人影,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人是不是脑子被腿疾传染了,性格这么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