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防空洞到公园后墙,不过区区百米左右,但这段路程上此时密布丧尸,成了生与死的距离。
眼前无数呆板而凶残的脸孔晃动,人墙一样挤过来,夏挺一边大叫:“杀杀杀!”一边从点射变成了攻击,丧尸实在太多,一个个的点射,他实在忙不过来了。
一只丧尸不可怕,十只丧尸不可怕,但成百上千的丧尸,简直就是噩梦一样,冯玉珂三女不断尖声大叫,声音中都是哭腔。
南宫幕羽忍着腿部伤口的剧痛,紧咬着牙齿,和钟镇一边后退,一边动手射杀,面对鬣狗一样张着森森白牙,完全不知道害怕的涌上来的丧尸,纵然见惯了生死,也是全是冷汗直冒。
离围墙越来越进了,六十米、三十米、十米、五米……
徐常欢右手挺着穿杨弩,左手抽出匕首,一边点射一边捅刺,回头大叫:“坚持住,马上……”
他一句话没有叫完,突然“啊”的一声惊呼,只见南宫幕羽因为腿伤,已经掉队,无数的丧尸围在他周围,无数双枯手朝他伸去……
“钟镇!这里交给你了!”
徐常欢大叫声中,快速换了个弩箭,横冲直撞突击过去。
南宫幕羽身上脸上血迹斑斑,大叫:“别管我!你自己快走!”
徐常欢奋力冲杀,终于靠近了南宫幕羽,两人背靠着,慢慢朝围墙挪去。
群尸嚎叫,震耳欲聋,夏挺等人终于靠到公园斑驳的后墙上,钟镇弯下腰,先将冯玉珂托上了围墙。
冯玉珂骑坐在墙上,一边动手给下面的人攻击支援,一边伸手来拉顾青。但围墙不矮,还差着一尺的距离。
钟镇抱起顾青的双腿,猛一用力,冯玉珂一伸手,抓住了顾青,就在这时,只听轰的一声大响,腐朽的围墙突然垮塌了!
眼前灰尘飞舞,乱石瓦砾下传出钟镇的惨叫,他被垮塌的围墙埋在了下面。
冯玉珂摔在一堆砖上,额头肿起了一个血包,这时也不知道疼痛,和顾青两人拼命抛开残砖断墙,将钟镇拉了出来。
夏挺、田雨,一边大叫,玩命挡住蜂拥而上的群尸。
弩声、喊杀声、丧尸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惨嚎声混杂在一起,惊心动魄!
徐常欢和南宫幕羽拼命血战,离围墙豁口只有六七米了,南宫幕羽突然大叫:“弩箭!弩箭!我弩箭打光了!”
南宫幕羽一向镇定,可在六七米的距离突然打光了弩箭,说冲不过去就是冲不过去,那种不甘心更比死还要折磨人。
徐常欢突然弯腰,抱起南宫幕羽,死命往前一窜,两人同时扑在一堆乱石上,连忙爬起来,滚到围墙外。
夏挺和田雨跟着退出,冯玉珂和顾青搀扶着钟镇,七个人踉踉跄跄,朝不远的通泽河逃去。
钟镇被垮塌的围墙砸得脸上、手上、脖子上都是伤口,全身关节如同都脱了位,但知道还没有脱离危险,咬紧牙齿坚持着。
夏挺突然一声欢呼:“有船!有船!”
徐常欢朝通泽河看过去,只见河中间漂着一艘垃圾清运船。
眼看逃生在望,人人都加快了步伐,可到了河岸边一看,不禁七颗心都凉透了,只见一条大河,浮浮沉沉的都是丧尸!
别说垃圾清运船还在大河中间,得游水上船划回来,就算靠在岸边,只怕没有划出多远,也要被满河的丧尸给掀翻了徐常欢回头一看,只见群尸爬出豁口,又追了过来,忙叫道:“快走!”
七人踉踉跄跄往前逃,南宫幕羽腿部的伤口越来越疼,到最后每走一边,都像是被一把尖刀割上一刀。
徐常欢道:“我背你。”
南宫幕羽道:“不行,你还得对付丧尸。”
身后的尸群紧追不放,更要命的是,通泽河岸边花砖铺就的便道上,也有活死人佝偻的身影,虽然稀稀落落不成规模,但要是聚在一起围堵过来,徐常欢等人要想冲杀过去,在人人身上带伤的情况下,也是很凶险的。
徐常欢和夏挺走在前面开道,干掉三三两两拦路的丧尸,走出六七百米后,河岸边的一处树林里,突然窜出一股丧尸!
众人大惊失色,这股丧尸不过六七十只,要在平时,也不放在眼里,但现在人人疲惫不堪,就很是棘手了。
身后尸嚎阵阵,从公园尾随跟来的丧尸,一直紧咬在后面不放,前后一夹击,恐怕是凶多吉少。
冯玉珂突然指着河岸:“看,又是一条船!”
徐常欢等人走到此时,河面上漂浮的丧尸也没有上游多了,几人赶紧上了船,用船上的一根捞垃圾的竹竿撑离河岸,朝下游漂去。
河岸两边的楼房越来越高,船已经漂到了长河区,又漂一会儿,到了合创区。
徐常欢、南宫幕羽、冯玉珂在一处僻静的地方上岸,顾青和田雨留在了船上,两人已经商量好了,要跟着钟镇和夏挺一起去黑水县城。
徐常欢摆摆手,和四人告别,冯玉珂道:“钟镇,你不准非礼顾青和田雨,否则南宫幕羽和徐常欢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