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距离实在太过遥远,纵然是高倍望远镜,也看得不太清晰,不能肯定那就是石门。
“怎么了?”南宫幕羽见徐常欢一动不动,问道。
徐常欢把望远镜交给南宫慕羽,指着那峭壁下说道:“你看看,那边是什么?是一道石头大门吗?”
南宫慕羽举起着望远镜,观察了片刻,说道:“好像就是峭壁上的一道阴影吧?”
说着,将望远镜交给了丁洋,丁洋看了一会,又传给张百泉。
两人都摇摇头,丁洋说好像是一块突出的山崖。张百泉很肯定地说:“不,那就是一道阴影。”
各人说法不一,南宫慕羽说:“争什么?过去去看看就知道了。”
张百泉道:“说得容易,哪怕要走到天黑。”
山区就是这样,两座山头间的距离看起来不远,但真正走起来,路程却不短。
丁洋笑笑说:“就当游山玩水好了,反正我们一晚不回去,有朱于庭大哥在野鸡坪村,也不会出什么事的。”
张百泉说:“要不先回去,给朱于庭他们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丁洋说:“张大哥,别啰嗦,没事的了。”
两人还在争论,徐常欢已经甩开大步,顺着公路往前走去,张百泉和丁洋互相看看,连忙追了上去。
四人脚下的公路在山间蜿蜒,却似正通向那道山峰,要真是这样,路程将缩短许多。
果然,四人绕过几个山头后,到了那山峰脚下,只见公路像一条大蛇,盘旋着往上延伸。
徐常欢走到一半路时,已经发现那确实是一道石门,此时更加快了步伐。
又花了半个多小时,顺着盘山公路来到石门前,只见石门分为两扇,门前一片土地上。还有去年收获后留下的玉米桔杆。
丁洋低呼一声:“不但有个山洞,而且还有人住!”
张百泉嘘一声:“小点声!”端起手上的弩。
这时,也是中午时分,太阳火辣辣的挂在头顶,周围寂静无声。
徐常欢见两扇石门虚掩,上去轻轻一推,石门后是一间极其宽敞的大厅。一股凉意直透出来,忍不住“啊其”一声,打了一个喷嚏。
“谁呀?”洞厅深处传来一声苍老的问话,声音平淡,既不焦躁,也不惊奇,仿佛历尽了沧桑,再没有什么能触动此人的心意。又仿佛知道,今天会有人来似的。
徐常欢心头呯呯直跳。大声说:“你又是谁?”
南宫慕羽三人,也是神情严峻。
大厅内光线昏暗,四人闪身进去,片刻才渐渐适应了眼前的光线。
只见洞厅深处,一灯如豆,旁边的一张小床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徐常欢打开电筒,四下一扫,见大厅内空空如也,便朝那盏灯火走去。
见在床上躺着的,是一个病骨支离的老太婆,她脸颊凹陷,皱纹深刻,已经老得奄奄一息,似乎随时随刻,就会一命呜呼。
徐常欢开始以为,这山洞就是生化实验室,见了眼前的光景,不禁大失所望。
床上的老太婆病殃殃的,一双老眼昏花的眼睛打量着四人,最后定格在徐常欢脸上,声音虚弱地说:“你走近一点,让我看看。”
徐常欢又走上两步,让烛光照在自己的脸庞上,那老太婆突然精神一振。老眼昏花的双眼中竟闪烁着光芒,说道:“你……你是徐常欢吧?”
徐常欢大吃一惊:“你……你认识我?”感觉万分不可思议。
老太婆叹一口气:“你和你父亲长得真像。你……终于来了。”她虽然叹气,语气中却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徐长欢道:“你你认识我?你说我长得像我父亲,我父亲是谁?你认识吗?”
老太婆微微点头:“我当然认识,你父亲就是徐克。”
徐常欢惊讶万分,又问:“你是谁?”
老太婆伸出一只干枯嶙峋的手来,握着徐常欢的左手,说道:“孩子,你猜不出我是谁吗?”
看来老太婆年纪虽老,心态却是很好,竟和徐常欢玩起“猜猜我是谁”来了。
徐常欢摇摇头:“猜不出。”
老太婆吃力地笑笑,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说道:“我是张也呀!”
“啊?!!”徐常欢一惊更甚,颤声道,“你,你是张也?可我听张牧星说……说你还很年轻呀。”
老太婆叹一口气:“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徐常欢说:“可张牧星给我说起遇到你,就在不久以前。你,你没有骗我?”
白发苍苍的张已不答他问话,眼睛看向南宫慕羽等三人,问道:“他们是你朋友是不是?”
徐常欢点头说:“是的。”
张已道:“能让他们出去一会吗?我有一些事情,只能跟你一个人说。”
看着南宫慕羽三人走出去,轻轻拉山石门,张也咳嗽一声,微笑着说:“傻孩子,我穿越了。”
徐常欢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