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洋满意地拍拍身上,双脚跳了跳,试试鞋子穿着很舒服,然后信步朝山谷口走去。
这段时间,他对走出森林已经失去信心,也不辨方向,走到哪里就算哪里,天黑后就爬到树上睡觉。
他走出山谷,突然之间一下惊呆,只见前方不远处,一条灰白的水泥公路横在眼前。
要找路的时候找不着,这无意当中却又发现了,丁洋一下冲到公路上,倒在地上连连打滚,甚至亲了亲路面。
“哈哈……”
他大声笑着,感觉比抓到一群山鸡还要兴奋!
丁洋高兴够了,这才站起来,朝公路两头望了望,又犯难了,该往哪边走呢?
最后,他想着,既然要走出森林,那么朝下坡路应该不错吧?
他顺着公路,喜气洋洋地往前走,走到下午五点左右,只见前方公路边上出现了一所平房,丁洋大喜,既然看见了房子,那离走出森林应该不远了!
心中一喜,脚步更加快了,到了房子跟前,却又大失所望,只见房子门窗都被拆了,恐怕在尸变前已经废弃。
深山里天色黑得早,丁洋想了想,决定今晚就在这破屋中过夜,他走进破屋,只见里面还有一间,进去一看,先是微微一惊,接着高兴起来。
原来里间屋子的墙壁上,靠着两辆山地自行车,旁边还有两个骑行背包。
他提起背包,见上面积了很厚的一层灰土,应该是在大灾难时,进入深山的骑行者留下的。
他把两个背包都翻了个底朝天,然后把自己用得上小刀、蜡烛、饭盒、牵引绳等野外用品收归己用。
这一天的遭遇,让丁洋心情很好,他出门搬了两块大声挡在门前,然后生了堆火,吃了晚餐后倒头睡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九点。
丁洋推了一辆自行车,骑行上路,自行车链条生了锈,蹬起来有些生涩吃力,但一路上几乎都是下坡路,倒也费不了多少体力。
骑行到中午,终于又看到了一所平房,但到了房子前,还是一所废弃的房子。
公路上静悄悄的,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他一个人了,丁洋虽说年纪不大,也感到了一阵惆怅。
公路上偶尔会看见一辆车,每到这个时候,他都要停下去车里翻翻,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不过基本上都大失所望。
到了傍晚,丁洋在一辆越野车中过了一夜。第二天继续赶路,一路上汽车渐渐多了,路边也开始有楼房出现。
骑行到天色昏暗,只见路边出现了一排楼房,丁洋停下车,见是一座小小的山村。几间房子过去,有家不大的烟酒店。
走进店里,他先拿起一罐红牛,吹去上面的灰尘,开罐几口喝了。
这才开始打量屋子,见到处蛛网尘封,灰仆仆的货架后还有道门,推门进去,里面总共三间屋子,两边是卧室和厨房,中间作为客厅。
丁洋反手关上门,坐在沙发上揉着酸痛的脚,休息一阵子,走进厨房生火做饭。
填饱肚子后,他烧了壶热水泡脚,正泡得舒服,突然一道亮光照进屋子,落在积满灰尘的电视上。
他一下站起来,第一个念头是碰到了活人,鞋子也没有穿,跑到窗户前一看,却有些啼笑皆非,远来是太阳能路灯发出的光。
丁洋盯着亮白色的路灯,突然有些感慨,多久没有看见过灯光了。
第二天起床,丁洋从厨房里找到菜油,给自行车链条和飞轮上油。
完事后继续骑车上路,不出十公里,只见公路半空横着一块蓝底白字的路牌,上面写着,思宁镇五十公里。
丁洋微微一惊,误打误撞地,竟来到了思宁镇?
想起何燕芝说过,思宁镇是她的家乡,从镇子出发向南再有十几公里,就进入十万大山了。
丁洋自言自语道:“城主要去十万大山,必定要从思宁镇路过,只是和他们分开已经十来天了,不知道还追不追得上?”
丁洋骑行到傍晚,终于到了思宁镇郊外,他停下来,朝镇子里张望,暮色苍茫中,隐隐听到几声尸嚎的声音。
丁洋想,何燕芝说起过,她家乡的思宁镇没有多少人,不过晚上进镇终究不安全,要是撞上一两头夜魔就危险了,还是等明天再进镇子吧。
路边有栋两层的农家屋子,带着个小院子,丁洋一手提着弩,把头伸进院门,见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声音,于是放下自行车,一步步地走了进去。
小楼一楼的大门半开着,丁洋打燃火机,从皮包里翻出蜡烛点亮,走进屋子,见地上散落着几个矿泉水瓶,心中突地一跳,城主他们来过这里!
这矿泉水瓶他认识,正是南宫幕羽的运输车上所装矿泉水的牌子。
丁洋先是一喜,转而又失落起来,他迷失在森林里将近一个月了,徐常欢他们纵然曾经在这里呆过,也是二十几天前的事了。
丁洋关上门,把弩和蜡烛放在桌上,怔怔地望着烛火发呆。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