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快得像刮起了一阵旋风,把岩石后的敌人,压得抬不起头来。
一个弩箭打完,哗啦一下退下弩箭,再抬起手时,另一个装满了弩箭的弩箭也顶了上去,攻击几乎没有停顿的时间。
朱于庭见了,心想,怪不得他能和城主结成生死之交。
徐常欢得到南宫幕羽的掩护,快速迂回了过去,穿过树林,绕到了岩石斜后方。
两男一女,被箭雨压成一团挤在一起。
一年纪不大的男子叫道:“我怎么说你都不听,要车自己去搞呀,这下好了,捅了马蜂窝,恐怕连命都得丢了!”
另一男子神情霸道,喝道:“陈大鹏,这种运输车是那么好搞的是不是?我还不是为了大家着想,有这样一辆车,去荆州就安全多了。”
徐常欢藏在一颗大树后,这时要动手杀了三人,简直易如反掌,但忽而好奇心起,要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
另一女子,三十来岁的样子,说道:“吴哥,你俩就不要吵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逃命呀。”
吴哥怒斥道:“怎么逃命?下面的人手法这么好,逃得了吗?只有和他拼了。”一边说着,端起手上的弩,把弩口伸出岩石外,突突突地开了几弩,又缩了回来。
他动手的时候,连脑袋也不敢露出一点,实在是南宫幕羽的手法太好了。弩箭就擦找岩石飞过,只怕稍一露头,就要被爆头。
徐常欢心想,看来就那神态凶恶的吴哥要弩车,其他两人都不同意,倒可以饶过这两人。何必多杀人呢?
“喂”
徐常欢喊了一声,端弩对着三人,从藏声的大树后走了出来,说道:“你们要车,也用不着……”
他一句话没有说完,吴哥呯呯就开了两弩,徐常欢一闪,心想:“本来还想饶你一命,是你自己找死!”
一扣弩,吴哥胸口连中两箭,倒在地上扭了几扭,一命呜呼。
陈大鹏和女子惊慌失措,同时双手高举,超过了岩石,南宫幕羽在山下看见,呯呯两弩,两人手上的射日弩都飞到半空。
陈大鹏啊的一声,触电似的一缩手,心中大骇,这手法真是准得变态。
徐常欢朝山坡下摇了摇手,示意南宫幕羽停止攻击,朝陈大鹏两人一摆弩口,喝道:“下去!”
三人走下山坡,徐常欢道:“他们就三个人,想要抢车,我杀了一个,这两个不赞成抢车,可以绕了。”
南宫幕羽瞪两人一眼,骂道:“王八蛋,想要车自己搞啊。”
陈大鹏抖抖索索地说:“路上的车很难发动,城里我们又……又不敢去。”
南宫幕羽气呼呼地说:“城里不敢去,倒敢拦路抢劫?你们抢车要干什么?”
陈大鹏一指他身边的女子:“她家住在荆州思宁镇,说那儿人少,又靠着大山,容易生存,所以……我们准备去那儿。”
徐常欢听到“思宁镇”三个字,想起查看地图的时候,十万大山附近好像有这样一个地名,问那女子:“你老家思宁镇,是靠着十万大山吗?”
这女子姓何,叫何燕芝,是一间公司部门的小领导,大灾难发生后,一直想回老家。当下回答说:
“对,思宁镇离十万大山就十几公里的距离。”
徐常欢心中一动,问道:“你知道野鸡坪这个地方吗?”
何燕芝一怔:“大哥,你们要去十万大山?”
徐常欢摆摆手说:“叫什么大哥,你比我还大呢,说吧,十万大山是不是有个叫野鸡坪的地方。”
何燕芝道:“有倒是有,而且不止一个,我以前听老爸说,十万大山深山里,叫野鸡坪的地方起码有七八个。”
徐常欢有些泄气,心想她说是听父亲说的,那就应该也不是全知道具体的地点,又问:“你知道哪几个?”
何燕芝道:“就知道靠近镇子的两个,都是小山村。”
徐常欢心说,知道两个总比一个都不知道强,问道:“我们也要去荆州,你们愿意一起吗?”
何燕芝和陈大鹏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是又惊又喜,急忙点头:“愿意,愿意!”
陈大鹏说着,赶紧推开路上的石头。那石头目测百十斤重,他倒是有把好力气,一个人就搬开了。
南宫幕羽继续驾车行驶,运输车满载十二个人,但车后几排装满了南宫幕羽搬上车的物资,七个人挤在前面的两排座位,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车上,徐常欢回头对何燕芝说:“到了思宁镇,能请你带我们去野鸡坪吗?”
何燕芝听到个“请”字,受宠若惊,说道:
“当然可以,不过我认识的两个叫野鸡坪的地方,都是穷兮兮的小山村,要找今后生活的地方,还是思宁镇好,虽说是个镇子,但前几年镇上就没有多少人了,丧尸也就不会太多。”
何燕芝以前是公司销售部主任,口才便给,当下滔滔不绝的,把她家乡的思宁镇夸得美上了天,简直就是末世中的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