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常欢抽出武器,往后又退了一步,那知道一脚踩进一个小坑里,重心不稳仰天摔倒,那丧尸往前一扑,直挺挺地栽倒下来。
他赶紧往边上一滚,来不及站起来,一刀直捅过去,扎进丧尸的眼窝,抽出刀来。
徐常欢吁一口气,有惊无险地站起来,就在青草地上擦净武器,转头看向那土房。
他走到土房门口,伸头看了看,里面没有丧尸了,但土房子逼仄的空间里面那种经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尸臭实在让人望而却步。
他摇了摇头,心想就算连夜赶路,也不留宿在这小土屋里。
徐常欢又朝林子深处望去,隐隐看见一点暗红的砖墙,他心中一喜,也许还有别的屋子。
一路走过去,眼前果然有所挺大的房子,古色古香,却要来是座庙宇,庙门紧闭,旁边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西城铁龙神庙”六个大字,落款为蓝城文物局立。看来这是座很有年头的古庙。
徐常欢走到门前,两扇大门上钉着九九排开、大过成人手掌的铜钉,擦拭一下,铜钉泛出黄铜的金属光泽。
推开庙门,发出轰隆隆的响声,里面一股阴森的寒意,像是一脚跨进去的十殿阎罗的殿堂。
徐常欢打开电筒,大殿正中有一尊神像,两边墙壁绘满了各种飞天壁画,壁画残缺不全,笔锋古朴,还用玻璃做了罩子保护。
他点了点头,古庙虽有些阴森吓人,但比起那小土屋子,他宁愿睡在这里。
徐常欢关上庙门,搬一块石头靠在门后,然后蜷缩在神像前的供桌上,走了一天的路,神疲力乏,他不久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徐常欢一觉醒来,睁开眼睛,见阳光从门缝中透进古庙,天色已经大亮。
他跳下供桌,用力伸了个懒腰,打开庙门,葡萄草本的植物清香沁人心脾,昨晚这一觉睡得满足,整个人感到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受伤的腿已经能活动自如。
他使劲吸了几口空气,从背包里拿出那装米的布袋,采摘了不少葡萄装进去,出了葡萄林,一边将长得快有乒乓球大小葡萄丢进嘴里,一边继续赶路。
徐常欢昨晚太过疲惫,连晚饭也没有吃就睡了,但大西北日照充分,结出的葡萄又大又甜,富含增加体力的葡萄糖,吃下去让人精力充沛。
苍黄的大地上,铁路仍然无边无际的延伸,徐常欢走到傍晚,铁路到了尽头,这倒很是出乎他的意料,还没有想到铁路也有到了尽头的时候。
眼前是座小得不能再小的火车站了,孤零零的就一座不大的楼房,房顶盖的还是瓦片,没有月台,甚至候车室连大门也没有。
车站周围一片旷野,大西北强劲的夜风虎虎虎地吹,恐怕在大灾难前,这儿也不会有几个候车的乘客。
徐常欢走进简陋的候车室,里面空荡无人,几排长椅横七竖八,斑驳的墙上有一排八个字的红色标语。
要不是亲眼所见,徐常欢还真不相信,还有这样年代久远的火车站。
不过车站虽小,倒也五脏俱全,有一间很小的食堂,徐常欢走进去,见食堂用的还是煤炭炉子。
他生了火,打开橱柜找到了几袋大米,可是水缸里面早也没有水,要做饭倒是无法。
徐常欢提了个塑料水桶,走出候车室,想看看车站周围有没有水塘河流,但遍地石块,连树木也没有几棵。
他有些沮丧,背包里面虽然还有一壶水,但用来做饭,就没有喝的,正犯难的时候,只见车站一边有个圆形的小房子,上面有“蓄水池”三个字。
徐常欢大喜,几步走到蓄水池边,离地一尺有个水笼头,扭开水笼头,带着红锈的水就流了出来。他心想,这车站还有蓄水池,看来以前连自来水也没有通。
等水流了一会儿,徐常欢洗干净水桶,提了一桶水回去,烧开以后,用来煮饭。
用太阳能电筒照明,吃过饭后,徐常欢将剩下的饭做成饭团,带着路上食用。
他今天走了一天的路,也没有找到一所屋子补充给养,得末雨绸缪,准备明天的干粮。
这时,一轮圆月挂在窗外的树梢上,淡淡的月光下,突然一声狼嚎刺破了月夜的寂静,徐常欢凑到窗户前一望,只见一头孤狼,正撵着一群野羊朝车站跑来。
野羊群慌不择路,一窝蜂窜进了候车室,徐常欢大喜,连忙打开食堂小门,对着乱哄哄的羊群连开数弩,登时打倒了两头。
弩声一响,羊群、孤狼又逃出了候车室,徐常欢呵呵笑着,连连搓手:“以后几天的干粮都有了。”
他把两只死羊拖进食堂,开肠破肚,肠子下水不要,懒得清洗,留下养肝羊心,架在炭火上烧烤。
羊肉则切成大块,抹上盐后腌制一会,等一下烤成羊肉干,方便路上携带。
徐常欢刚才虽然吃过饭,但饭中无肉,总感觉虽然吃得肚子饱圆,却没有满足的味道,这时用小刀切开烤熟的养肝,蘸着辣椒酱,又吃了不少。
心满意足后,徐常欢烤着